第24章 他是谁
卢毅一语惊醒梦中人。
可在门外的陈淤却等了很久也没动静。
眼看就要八点了。
公寓其他几个人也有点儿坐不住了。
“照理来说，老大第一次把妹，我们总要给他点面子。”
“可问题是——”
“李教授应该更难对付吧？”
看着时针逐渐指向八点，石跃终于没忍住，放下手里的西瓜，仰头看了眼楼上正在穿袜子刷牙的卢毅。
秦斌也点点头。
“我也觉得是。”
不过石跃有一句话倒是说对了。
这些年，除了高中的时候，石跃从陈淤的状态里隐约发现他恋爱过以外，这几年，他就像苦行僧一样，在美女如云的大学里，片叶不沾。
连其他几个男生也忍不住质疑过，
“你们说，老大是不是性取向不对？”
在进入大学第N次篮球场表白的戏码被陈淤无情的拒绝了以后，旁边儿围观的其他几人终于忍不住了！
卢毅率先出声。
当时石跃正在喝水。
闻言，一口水噗嗤一声，喷的满鼻子都是。
喷完以后才没好气的一边儿咳水，一边为自己的好哥们坚决正名。
“老大绝对不是性取向的锅。”
“他可能，就是还没明白过来。”
“尤其是高中被人甩了以后。”
可大家都说被甩被甩，他高中也没见和哪个班的漂亮女生谈恋爱，时间久了，连石跃自己都偶尔怀疑过，难道这一次，他真的猜错了？
直到那天林瓷出现。
他发现半夜陈淤拎着一袋热气腾腾的外卖去隔壁，这才忽然反应过来。
这是旧情复燃了啊。
其他人听石跃一说，也都觉得打扰陈淤实在是太不地道了。
可今天他们报完名以后，就被李教授约了。
说好晚上一起吃饭，研究一下第一场比赛的战术，万一不行，还能让老师帮忙指导一下。
公寓里开始纠结了。
石跃把石头踢出去，“怎么样？你们怎么说。”
“到底谁去喊老大啊。”
隔壁那位仙女姐姐好像一直没下班。
陈淤也就一直那么等着。
石跃刚一问完，楼上的卢毅就连忙躲进卫生间。
“那还用说？”
“谁跟老大关系最近谁去呗。”
卢毅完美推锅。
石跃看向秦斌，秦斌一脸别看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连忙抱头鼠窜，逃到楼上穿衣服去了。
……
正在石跃做好被老大记仇的心理准备，打算出去的时候，陈淤自己回来了。
他推开房门的瞬间，门外传来嘻嘻哈哈的笑谈声。
是隔壁。
石跃眼前一亮，问陈淤，“老大，你任务完成了啊？”
他八卦的不行。
没想到陈淤却没什么表情的掀起眼眸看他一眼，直接叫他滚蛋。
非常没有耐心。
其实卢毅猜的没错。
陈淤的确在等人。
今天晚上，他掐着点儿拿着卡包站在门外等，本来以为她下班回来的时候，能把卡包还给她。
却没想到他一直等一直等，刚才，时间走到八点，他终于等不起，打算回房间的时候，楼下终于传来上楼的脚步声。
陈淤起身站直，低头看了眼手里的烟，把烟盒打火机收起来，长腿阔步，朝楼道走过去。
走到楼梯口，他的视线直直落下去。
可没想到上来的却不是林瓷。
而是周若。
她身后还跟着一群男男女女的同时。
陈宇一愣，伸出的手不动声色又拿了回来。
周若也觉得诧异，又诧异又好笑，“你怎么在这儿？”
“现在不住校么？”
陈淤的视线从身后一群人略过，目光清冷的顿了顿，才侧身让开。
“这两天参加比赛，所以不住。”
他回答的简洁。
回答完，让开路就走了。
回到公寓的瞬间，还听到身后有人问，“这是谁啊？”
“长得挺帅。”
“你认识？”
周若连忙笑道，“那得问林瓷。我可不认识。”
说着，一群人说说笑笑便进了隔壁公寓。
可他再等，想见的那个身影却还是没有出现。
看着陈淤微沉的脸色，石跃等人面面相觑。
好半天，石跃才非常同情他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那老大，我们现在怎么办？”
“还去不去李教授那儿了？”
石跃考虑到他的心情，问的非常小心。
其他几个人都竖耳朵悄咪咪的听着。
下一秒，就看到陈淤没好气的拍了他一巴掌，“去。”
“不去呆在这儿干什么？喝西北风么？”
陈淤的眼神里，丝毫没有受挫以后的气馁。
只有滚蛋。
收起你那怜悯的眼神吧。
老子不需要你安慰。
石跃嘿嘿一笑，感觉到他内心并没有那么脆弱，便安心上楼，去抹发蜡了。
—
而这头，林瓷则在楼下呆了很久。
直到周若发来信息问她，“你到哪儿了？”
“还没从办公室出来啊？”
“要不要我们过去接你？”
周若以为，她还在苦心钻研案例。
却没想到，其实半个小时前，林瓷就已经回到楼下。
她一直没上去。
直到看到单元楼里走出一道熟悉的声音，眼看着他们上车离开，这才淡淡回了一句。
“马上。”
—
林瓷上去的时候，周若已经招呼律所的同事把能洗的菜洗了，碗筷摆好，火锅料下锅，啤酒饮料瓜子花生，各种小吃摆满了餐桌边沿。
看到她进门，周若连忙招呼她，“来来来，快点儿。”
“我们都快饿死了。”
“就等你了。”
“你干嘛呢，忙这么晚，我们顾西舟顾大老板都没你这么有事业心。”
周若拿她开涮。
林瓷刚解释，旁边的林芸也没忍住捂着嘴偷笑。
“对啊林瓷姐。”
“你知道么。”
“我们刚才上楼的时候，碰见一个很帅的小弟弟。”
“周若好像认识。”
“我们问她，她又不说，还让我们问你。”
“那是谁啊？”
“你弟弟么？”
林芸显得很有兴趣。
在场的女同事哪个没有八卦之魂，都笑嘻嘻的等着呢。
周若一副，我也不知道，你别看我的样子摊了摊手，手在桌子底下，发微信给她。
“姐妹，你别看我。”
“我也没想到，会在楼道碰见陈淤。”
“他好像在等你。”
“一直在你家门口站着。”
想到今天下午的短信，林瓷收敛了心神，说，“那就是你的错觉。”
“收起错觉，好好吃饭吧。”
“火锅它不香么？”
周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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