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触类旁通
男不男妈妈没人知道。
但石跃却发现，对面的老大跟他聊完没多久，手机就关机了。
—
公寓里，客厅里备用的小灯开着。
林瓷挽起袖子，尽量不惊动任何人的去厨房里转了一圈。
陈淤家的厨房是开放式的，与客厅一个吧台之隔，厨房里微波炉电磁炉冰箱燃气灶一应俱全，林瓷端着水杯打量了一圈，发现，还挺不错的。
起码没有像她记忆中对小男生的固有印象，糟乱差成一团。
微信里，周若也被她吵醒。
“我说姐姐，你这大半夜的，不睡觉反而爬起来想玩什么游戏，你是不是脑子有坑？”
被微信电话吵醒的周若很不爽。
林瓷道歉的发过去一个红包，非常无奈。
“你以为我有办法还会找你么？”
“家里回不去，床上睡不着。”
客厅吧，还怕陈淤那个小女朋友半夜突然出来，到时候产生各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误会。
‘到时候，你觉得我会解释么？’
想到两人尴尬的曾经，周若觉得，应该不会。
林瓷没好气的点了点语音，“那不就是了？”
她简单说了一下自己现在的情况，
说完，顺手打开旁边的冰箱，拿了一根葱一个鸡蛋和两个西红柿。
“你快点儿的，别墨迹。”
“既然睡不着，我一边吃东西一边巩固一下专业知识。”
“总比干等着要强。”
她说的非常有道理，还很上进。
这周若必须支持啊。
毕竟林瓷现在可是律师事务所的实习新人，顾西舟昨天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一定好好照顾林瓷，让她尽快融入集体。
想了一会儿，她竟然被林瓷一本正经的借口说服了。
“也对——”
“你要是能好好学一学国内的人情世故和法律性合，这也是一件事好事儿。”
想到白天被她放进热水池里烫的连连惨叫的猥琐男，周若打了个寒颤，生怕她再惹类似的麻烦。
白天那个倒霉鬼，被顾西舟送到医院以后，不知道说了什么，到底还是乖乖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走了，跟公司合作的合同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解除了。
周若觉得纳闷，晚上回家的路上问过顾西舟。
顾西舟当时只说，为了保护公司其他女同事免受相同遭遇，就让他走了。
可周若却觉得，这件事儿并不是这么简单。
但不管简不简单，她回家以后算了笔账，发现这样下去，他们这间还在创业初期的律所不要多久，就会面临入不敷出的窘境。
所以周若决定，还是要从源头制止。
而让林瓷去玩这款国内法律条款相关的科普游戏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这是一款模拟人生一样的科普类软件。
游戏里，每个人都可以选择扮演一个角色。
一个普通人，或是一名律师。
选择以后，每个人都会在这个游戏里遭遇很多生活中遇到的琐事，选择法律援助。
有时或许是遇到一场火灾，从火灾开始到火灾结束，有时或许是被头顶从天而降的口香糖砸中，砸出一道措不及防的伤，还有时可能只是一场模拟的离婚起诉。
游戏里，每个人选择不同的模拟场景，便会遇到不同的人和事，仿佛在一个小社会，模拟你遇到这种烦恼的时候该用怎样的法律方式去解决。
从发生事故，到决定用不用法律方式求助，再到起诉手里调查取证直到最后的开庭宣判应有尽有。
当然，最主要的，这个游戏里面，还有很多以往国内民事诉讼案件的真实案例，兼顾人情与法理，很适合林瓷这样轴的归国海龟去看。
想到这儿，周若也不困了。
立刻从床上爬起来，拿起手机，非常有爱的回复了一句。
“行。”
“那你等我一会儿。”
“我打开电脑以后就发给你。”
周若说着，从床上爬起来，去找电脑。
而这头，林瓷也趁着两人有一句每一句闲聊的功夫，炒西红柿，打蛋，下面条，放葱花，开始煮夜宵。
她从小就厨艺不好。
只会做西红柿鸡蛋面。
再多一点儿，蒸米饭或者炒个青菜和凉拌菜就已经是她的极限。
不是她不想，只是林瓷自己也值得，自己实在没有做饭的天赋和训练条件。
她小时候也有自己文能考第一，武会跆拳道，回到家还能洗手作羹汤小资情调的消磨消磨生活的小梦想。
可她这种不上道的梦想，还没开始萌芽，就被林娇掐死在了摇篮里。
那是一次学校组织春游回去后，看到别的小朋友在父母的鼓励下一点点掌握了做饭的技能以后，林瓷内心的尝试欲也被激发了起来。
她纠结啊犹豫，犹豫了好久好久，终于耐不住自己内心的艳羡，跑到林娇面前，稚嫩却又一脸期待的望着她，说，“妈妈，我想学做菜。”
想学做菜就要买厨房用具，林娇从来不做饭，所以他们家几乎没有什么厨具。
小林瓷睁着一双洋娃娃般的大眼睛看着自己精致美丽的妈妈。
当时林娇正在喝下午茶，漫不经心的磨自己手上的美甲。
在林瓷的记忆里，每次她找林娇说话的时候，她好像都优雅的坐在客厅里，不是在描眉画唇，就是在吃葡萄，喝红酒。
闻言，她皱了皱精致的眉头，问她刚才说什么？林瓷傻愣愣的，还以为她妈没听见，就重复了一遍。
结果这一次，林娇却按着她的肩膀，指了指对面儿那栋老旧的居民楼，告诉她，“我把你当小公主，不是为了让你学这些的。”
“这些技能你学会干什么？。”
“以后帮别人做保姆么？”
林娇脸上的表情很不悦。
林瓷愣了一下。
就听到她又说，“除非你也想跟那些女人一样，每天围着家务打转。”
“你想么？”
林娇问的认真。
林瓷并不知道她问的问题是什么，只隐约觉得，如果去做保姆的话，那自己以后就没有漂亮的衣服穿，也做不了美丽的小公主了。
想到自己的大学梦，想到自己幻想的很多很多美好又浪漫的事，她犹豫着摇了摇头，又低头看了眼自己白白嫩嫩的手，彻底把想做饭的念头压了回去。
从那儿以后，林瓷就再也没有想过学做饭。
一是因为习惯。
二是因为之前的生活环境告诉她，做饭好像并不是什么生活必须的技能，有时候还会因此被人看低。
她接受了林娇灌输的思想。
直到上了大学，她发现，想成为一个美好的人，和做什么没关系。不管想做饭，想洗衣服，还是想做科学研究，喜欢的分量都一样，享受的过程也一样。
可那时候已经晚了、
因为林瓷忽然发现，做饭这回事儿，竟然也是需要家庭环境熏陶的。
平时身边没人做饭，等她想学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连调料的搭配都不会，更别说举一反三的触类旁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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