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老夫人可气坏了


老夫人明显心情不错,颇有闲心的修剪着花枝。

眼下正是荷花初开的时候,府上喜事连连,老夫人难得来了兴致,命人折了几枝花苞,插入瓶中。

“回来了?”

老夫人头也不抬,就知道是秀香:“池塘里的花长势倒是不错,一会儿午膳时候,问问清染和苏孟漪可是喜欢,若是合心意,便也送几支过去。”

“尤其是止渊,这小子性子古板,冷冰冰的,正需要这些东西养养人情味,免得惹了清染不开心。”

她说的顺口,根本就没发现秀香脸色不对。

等了片刻,没有回音,她这才诧异看去:“怎地这副模样,可是出了什么岔子?”

被问起这事儿,秀香刚缓和了些的脸色,瞬间又烧了起来:“大夫人那里还好,就是二少爷和二夫人他们,他们……”

秀香挠心挠肺的难受。

可老夫人问了,她又不能不说,干脆心一横,一闭眼:“奴婢过去的时候,院中侍卫都不在,便想着亲自去请两位主子……”

她把刚才的事,十分简洁的说了一遍。

尽管有些词用的十分含糊隐晦,就她这红的滴血的脸色,老夫人哪里还能看不出来?

她当即大怒,一掌拍在桌面上:“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她一大把年纪了,修身养性多年,自觉性情已经好了不少,还是被气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将军府二公子白日宣淫,还说一些……那种话,这事若是传出去,他将军府的脸面何在?

秀香吓了一跳,连忙走到老夫人身边帮她顺着气:“那这午膳……”

“不吃了,不吃了。”

老夫人气得连声念叨:“这还吃得下什么午膳?”

她气都被气饱了。

秀香连忙噤声,不敢再问,小心把老夫人扶进房中休息,犹豫片刻,连忙去了苏清染的院子。

苏清染刚沐浴出来,懒洋洋的趴在沈止渊膝盖上:“夫君可是挑好带什么礼物了?”

沈止渊眉眼低垂,小心帮她擦着半干的长发。

“好了。”沈止渊温声回话:“前些日子外祖母送来的东西里,有串佛珠,听说是万佛寺前主持亲自开光的,还有一罐云顶雾茶,一起带过去,祖母她这些年修生养性,应会十分喜欢。”

苏清染立即坐直了身体:“就这些?夫君当真是小气的很,莫不是欺负我不懂祖母?”

开什么玩笑,作为大盛第一个女将军,李氏的个性,和她的名字一样响亮。

她性格豪爽,喜甜酒,最喝不惯茶,觉得此物苦口。

还有那什么佛珠。

沈止渊躺下以后,老夫人为了他,虽也礼佛,却不信因果报应这一套。

她上阵杀敌,是保家卫国,从不会因为子孙后代受伤,就觉得自己错了,需要忏悔。

百战将士,为国而战,便是死了,也是忠君爱民之士,问心无愧。

沈止渊无奈,将那还未干透的长发重新拢进掌心:“夫人安心,祖母她不缺什么。”

“罢了,你这木头,就不该把这事儿交给你。”苏清染摸了下长发,感觉干的差不多了,果断起身,在箱子里翻了一阵:“有了,这个不错。”

正在这时,离开没多久的秀香,突然又来了:“大夫人,老夫人命奴婢传话,这午膳……就不吃了。”

嗯?

苏清染手里还捏着玉佩,和沈止渊对视一眼,诧异看向秀香:“为何?”

这才多长时间,出变故了?

秀香犹豫片刻,突然跪了下去:“主子们的事,做奴婢的本不该干涉,只是老夫人早年征战,肠胃本就不好,养了这么多年,才好过了些,饭食一顿都不能少的。”

“大夫人,奴婢看的出来,老夫人很喜欢您,若您能和小将军劝上一劝,老夫人定能心软。”秀香恳切哀求:“奴婢逾距了。”

“快快起来,你这是做什么?”苏清染快步上前, 把秀香扶起:“就算你不说,我也是要去看看祖母的,劳烦备些开胃的小菜,我与夫君收拾一下,这便过去。”

“是。”秀香松了口气,喜滋滋的起身:“奴婢这就命人准备。”

看着秀香的身影快步离开,苏清染蹙眉坐回沈止渊身边:“祖母怎的突然这么大火气?”

按理说,沈家老夫人什么大风大浪的没见过,怎么会突然被气成这样?

秀香前后两次过来,相差也不过两炷香时间。

这么点功夫,府上能发生什么大事,还是不惊动他们的?

茯苓正好拿了梳子过来,准备给她梳妆,闻言自告奋勇:“夫人,不如奴婢去打听一下?”

今日宁国侯答应的彩礼送来,茯苓本是要回去的。

但黎氏特意派人传了消息过来,以后茯苓就留在她身边照顾着。

茯苓十分高兴。

她在金家的时候,就没听黎氏提起过自己的女儿和外孙女。

他们表小姐待人和善,对她更是没的说,她当然是一万个愿意。

一直到现在,茯苓嘴角的笑容都没下去过。

“你对这里还不太熟悉,换人去。”沈止渊视线微偏:“玄一,你去。”

耳边似乎传来树叶婆娑的声音。

等苏清染扭头顺着沈止渊的视线看去,哪里有半点人影?

苏清染好奇极了:“夫君,你手底下,到底藏着多少人?”

上一世,她扶沈墨琛上位,与对家碰上,好几次遇上传说中的死士。

不过,那些人虽也有些身手,却远远不如沈止渊手下那些。

那夜带着她和沈止渊两人飞檐走壁,却不引出半点动静的高手,苏清染也是见所未见。

沈止渊从茯苓手上取过梳子,拉她到矮凳上坐下,亲自为她梳发:“这些人,大多是沈家部将的遗孤,他们的爹爹死于沙场,无依无靠,又绝对值得信赖,便被祖父秘密训练,成为暗将。”

梳齿穿过黑发,掌心微凉的触感,让沈止渊眸光更温和了几分:“这些人只听命于沈家,祖父战死,这些人,便到了我的手上。”

内劲流转于掌心,微潮的发丝很快干透。

沈止渊从盒中取了支金簪,小心翼翼替她绾上:“后来我负伤昏迷,从沙场退下,这些人,便与我一同退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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