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四章 畜生再怎么变，也不会变成人
部门领导如此给面，江凡也不能太不懂礼数，等部门领导下班后，专门请人家吃了一顿饭。
他本来还想送几条烟，送几瓶好酒的，但被婉拒了。
“江老师，你我都是体制内的人，应该很清楚，这些年一直都在严查贪腐，收受礼品，很容易落人话柄，我不是那样的人，你呢，也别想着害我了！”
江凡对体制内的情况并不是很了解，但据医院里面的那些的老资历讲，往前倒退个十来年，江南省城体制内的风气是差的。
想要办成一件事儿，送礼必不可少，那怕到现在，部分科室内，都还存在着这种风气，比如——中医科。
医护人员给杨慧芳送礼，就不是什么新鲜事儿。
不过，送的都不是什么贵重礼品，主要就是表明一个态度，对杨慧芳忠心服帖的态度，礼品的实际价值，够不上贪腐受贿。
经过这些年的反贪反腐后，江南省城体制内的风气好多了。
大批贪官落马，只要有点污点的话，都被降职调岗边缘化了，现在还能手握实权的领导，别的先不谈，至少人家在贪腐上是没被查出来问题的。
但凡被查出来，早就下马了。
江凡喜欢这种清净的风气，真要搞趋炎附势，送礼办事那一套，他也不擅长。
此时已经冬月，天气在逐渐降温。
之前穿个外套就行的，但现在，都得套上厚衣服了。
部门领导的办事效率很高，三天后就打电话告诉江凡，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可以让佐伊刘到现场进行彩排了。
江凡很快把这个消息传达到了佐伊刘的手机上。
见江凡办事如此有效率，佐伊刘也没有磨叽，当天就乘坐飞机来到了江南省。
与她同行的，还有十几位崭露头角的歌手，以及几个歌舞团。
江凡包了一家酒店给他们落脚。
由于佐伊刘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十几位歌手和歌舞团成员，落地到酒店后，就直接去房间休息去了，餐食酒店有提供，他们可以自行安排。
佐伊刘的精力倒是很旺盛，把行李扔到房间后，就跑出来找江凡了。
江凡当时正在医院里面加班，佐伊刘也不跟江凡见外，直接跑去江凡的办公室等他。
“江主任，你办婚礼的时候，可一定要记得请我们去喝顿喜酒啊，我们早就想吃你的喜糖了，总算是等到了机会。”
“这个好说，到时候大家全都去，谁要是不去，那就是不给我面子！”
“放心，我们一定去沾沾江主任的喜气，好早日脱单。”
听到江凡和医护人员的聊天内容，佐伊刘从江凡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皱着眉头看向江凡，“办婚礼？你要结婚？”
江凡点点头，“呃，准确的来说，是复婚。”
佐伊刘只觉得很突然，“我怎么都不知道……”
“下个月十五号，也就是腊月十五，时间还早嘛，所以就没有通知你们，想着等时间近了，再通知你们，请你们喝喜酒的。”江凡笑着说道，他是很希望获得这些朋友的祝福的。
“结婚可不是闹着玩的，你考虑清楚了吗？”佐伊刘劝诫道。
尽管佐伊刘，像是在为江凡好的样子，但江凡总感得别扭，“说实话，复婚以后会怎么样，我也不敢保证，但我要对她负责。”
“负责？负什么责，你把她……哦！”佐伊刘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瞬间反应了过来，“你的自制力不是挺强的吗，怎么也还是让下半身给支配了？”
江凡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这不是一时间没忍住，就……”
说完，江凡意识到，他说的有点多了，一本正经的看着佐伊刘，“哎，话说，我没必要跟你交代得那么清楚吧，这是我个人的私事，我可以自行决定的，对吧？”
“你说的没错，只是我觉得，你不应该贸然结婚，还是要多考察多考虑一下，再做决定，我这都是站在朋友的角度，给你一个忠告，不是挑拨离间！”佐伊刘强调道。
她心里其实是有些不平衡的，当初江凡面对她的时候，那么好的机会，江凡都控制住了，结果到顾清雪这里，他就失身了。
说不过去嘛。
“敢做就要敢当，我要对人家负责。”
“别这么有责任心好吧，大家都是成年人，你情我愿的事情，谁也不欠谁的，都二十一世纪了，还抱有这么重的道德包袱，那我问你，假如这期间你跟我上床了，那你到时候咋整？娶我还是娶她，还是两个都娶？”
“咱们是朋友，我怎么可能会跟你上床呢。”
“我说的是假如，假如懂吗？又不是说你会这么干，只是假设而已。”
江凡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我只能说，不知道。”
佐伊刘说的那种局面，他就从来没想过。
“对了，跟你们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佐伊刘小姐，偶像练习生节目的冠军，最近要来咱们省城开音乐会了，大家有钱有闲的，到时候可以去捧个场。”江凡及时把话题岔开，否则被佐伊刘这么追问，他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有些事儿，江凡可能不太懂，看不明白，但作为旁观者的医护们，一眼就能看出来，佐伊刘对江主任的心思，明显是不单纯的。
所以他们很能理解佐伊刘说的那些，说来说去，就是不希望江凡这么快复婚，因为结了婚之后，就没机会了。
天底下的任何人，都不会希望自己喜欢的人，跟其他人结婚的。
人之常情。
不过，他们也没有点破，揣着明白装糊涂，“佐伊小姐跟江主任的关系很好嘛，这大晚上的都来找江主任，这份情谊，令人羡慕。”
江凡今天是临时加班，科室出了点事情，需要他来处理，但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剩下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看到佐伊刘在等他，医护们就自己包揽下来了，让江凡早点下班回去。
从医院出来，江凡和佐伊刘漫步在夜晚的街道上。
简单聊了聊两人的近况后，佐伊刘就又把话题扯回到了江凡复婚的事情上。
江凡有些不胜其烦，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深入，直接说道：“作为朋友，你希望我幸福吗，如果你希望我幸福的话，祝福我就好，至于其他的，我自己心里有数。”
佐伊刘再傻，也能从江凡明显变硬的语气中，听得出来江凡的反感和不耐烦。
没人希望被人说三道四，这点她是理解的。
她当然是很希望江凡能够幸福的，只不过，她不希望给予江凡幸福的人，是顾清雪。
“不想聊这个话题就不聊喽，你态度这么差干嘛，罚你待会儿请我吃宵夜！”佐伊刘用开玩笑的口吻，把话题给遮盖了过去。
“好说好说，别说宵夜了，你接下来这段时间的伙食，我都给你承包了，想吃什么你尽管开口！”不提复婚的事儿，江凡的脸上又浮现出了笑容。
两人正兴致勃勃的聊着，省城里有什么好吃的，一道令人生厌的身影，却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不是别人，正是刚出狱不久，用鸭舌帽盖着光头的叶问尘。
看到江凡和佐伊刘有说有笑，叶问尘眼底，阴沉得都拧出水来。
他主动朝着江凡和佐伊刘走了过去，“哟，很巧嘛，居然在这儿碰见你们了。”
看到来人是叶问尘，佐伊刘的脸色立刻就拉了下来，一脸嫌弃的说道：“这不是巧，是我们倒霉，一出门就碰到你这个瘟神，真是晦气！”
江凡的脸色也好看不到那里去，不过他损人没佐伊刘厉害，只是沉着脸，没有开口。
叶问尘也不生气，笑呵呵的看着佐伊刘和江凡，“听说你和小雪要复婚了？恭喜啊，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我们这种被辜负的，只能亲眼目睹。”
江凡没有搭理他。
叶问尘面不改色，看向佐伊刘，“听说佐伊小姐要来这边开音乐会了？到时候我要一定要去捧场，毕竟，咱们可是有交情的，你来这边开音乐会，我要是不去捧个场，都对不起咱们相识一场！”
“可别，在这儿看到你犯恶心，我顶多就是不舒服一阵，要是在舞台上看到你，影响到我的状态，观众们会不买账的，所以，你最好有多远滚多远，不要出现在我的视线里面。”佐伊刘可一点儿不客气，反正她早就和叶问尘撕破脸了，也没必要顾忌什么了。
“佐伊小姐，说话不要这么伤人嘛，我已经接受了三个月的改造，我现在已经变成好人了，不要对我抱有那么大的敌意。”叶问尘笑着说道。
“人确实是会改变的，从坏变好也是有可能的，但狗改不了吃屎！畜生再怎么变，也不会变成人！”佐伊刘冷笑着说道。
叶问尘无奈的摊摊手，自讨没趣的转身走开，走出去几步后，他转过头来，满脸堆笑的看着佐伊刘，“佐伊小姐真是伶牙俐齿，希望下次再见到你的时候，你还能这么有口才，说话这么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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