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坐胎药
越婈只以为君宸州不让自己见阿嫣,是为了不让自己打听随靖远的事情。
可是那日之后,除了阿嫣之外的其他宫人她也再未见过了。
每日的膳食会由几个脸生的宫人送进来,他们皆是低垂着头一言不发,摆好膳食便立即退了出去。
甚至每日沐浴更衣君宸州都不让她经手别人。
他不让她接触任何人。
夜色浓郁。
寝殿中燃着昏暗的蜡烛,影影绰绰的烛光照在墙上,映出两道交缠的身影。
越婈被男人压在身下,唇瓣被亲得嫣红,她微微侧着头,双眼无神地看着头顶晃动的帷幔。
被关在这乾元殿不知道多少时日了,每日除了君宸州,便没有人和她说话亲近。
君宸州很忙,他回来做得最多的,便是每日夜里的水乳交融。
越婈感觉自己被分成了两半,一半清醒地提醒着自己,他是在驯服自己,让自己以后只能依赖他一个人。
可是另一半自己却想着君宸州多来看看她,她太孤独了,她开始期待每日君宸州回来和她说话。
“唔...”
越婈突然闷哼了一声,肩上传来的刺痛让她回过神。
她咬着水润的唇瓣,眼中满是茫然。
属狗的吗?干嘛咬她?
君宸州本是吻着她的脖颈,却突然在她白皙的肩上咬了一口。
“专心点。”男人摩挲着她娇嫩的耳垂,呼吸声中带着情欲。
越婈闭上眼不想看他,在他还想来第二次的时候声音中带着祈求:“我不舒服…”
君宸州脸上辨不出喜怒,定定地看了她半晌,才撑起身:“哪里不舒服?”
没想到他真的放过自己,越婈一时哑言,瓮声瓮气地找着借口:“身上疼…”
“朕给你上药。”
君宸州不知从哪儿拿出药膏,掀开了被子。
“别…”越婈急忙拒绝着,“我自己来就好!”
“乖,你自己怎么看得到。”
……
上完药,越婈柔弱无力地躺在床褥之中,脸上是不自然的潮红,君宸州拿着帕子替她擦拭了一番,这才长臂一揽就把人搂在了怀中。
“睡觉。”
翌日。
越婈醒来的时候外边已经是天光大亮。
刺目的阳光透过床幔照进来,她无力地抬起手臂,遮住了红肿的双眸。
身上的疼痛消散了些,但嗓子还是有些发哑。
越婈不知道自己昨夜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也不知那男人是什么时候结束,什么时候离开的。
自从被带回来,她每天就是这样浑浑噩噩地过着。
须臾,外边传来很轻的响动声,越婈看了眼角落的沙漏,便知道是宫人送了早膳进来。
她呆呆地躺在床上也没出声,反正也不会有人理她。
直到肚子饿得难受,越婈才起身去洗漱。
从浴房出来,桌上的菜肴还冒着热气,宫人们每隔一刻钟就会进来看看,若是她还没用就会去把菜肴换掉,不能让她吃了冷的。
越婈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桌边,味同嚼蜡。
她侧着头看着窗外开得正盛的腊梅,阳光洒进窗楹,驱散了一些她心头的烦闷与崩溃。
用完膳后,越婈看见了旁边放着的药碗。
每次君宸州宠幸自己后,第二天早上都会有宫人端来一碗药。
越婈知道,在宫中若是圣上宠幸谁之后不想留下子嗣,就会赐下避子汤。
想到这儿,她没再耽搁,当即拿起碗,将苦涩的药汁一滴不剩地喝了下去。
她不想有君宸州的孩子。
用过早膳后,越婈又躺回了床上。
她闭着眼,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有没有睡着,一股郁气盘旋在心头久久难消。
半梦半醒间,她似乎感到有人在抚摸自己的脸颊,越婈忍着不耐睁开眼,便见君宸州坐在床沿。
见她醒了,君宸州若无其事地收回手:“快到午时了,起来用膳。”
越婈拥着被子缓缓坐起身,身上的疼痛还未消散,她脸色有些发白。
君宸州弯下腰,搂着她的腰肢将人抱起来。
越婈小小惊呼了一声,连忙抱住他的脖子。
男人嘴角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将人抱到腿上坐好,拿起一旁的衣裳想要给她换。
“我自己来...”越婈见他竟然拿着自己的肚兜,顿时脸色发红,蹙着眉尖将它抢过来。
有些受不了男人直白的目光,越婈微微侧过头,轻声道:“皇上可否先出去?”
君宸州从身后拥着她,轻笑一声:“有什么是朕没看过的?”
越婈咬着唇瓣不说话,只是捏着布料的手指渐渐收紧,指骨泛着白。
她纤细的下颌微垂,裸露的肩颈上还有自己昨夜留下的痕迹,她的肌肤很白,一道道斑驳的印记显得格外暧昧。
须臾,君宸州拗不过她,淡漠地起身出了寝殿。
越婈松了口气,赶紧换好了衣裳,瞥了一眼被帷幔隔开的外间,男人伟岸的身形坐在桌前,背对着她。
顿了片刻,越婈才掀开帘子走出去。
宫人们呈着膳食进来,殿内静悄悄的,越婈无言地拿着勺子喝着碗里的汤。
她没什么胃口,每日被关在这里,连饥饿她都快要感觉不到了。
她也不知为何君宸州几乎每日都要特意回来陪她用午膳,看到他,她胃口更不好。
而且两人除了在床笫间,也根本没什么话可以说。
君宸州只用了一些便放下碗,只一心帮越婈夹菜。
越婈戳了戳碗里的东西,有些吃不下了,她抬起眼眸瞄了男人一眼,又不想和他说话,只好闷头慢慢吃着。
相顾无言地用完了膳,宫人端了热水进来洗漱。
越婈刚放下帕子,就被人从身后抱了起来。
“皇上...”越婈目光中有一丝紧张,在男人压下来前伸手推着他的胸膛。
“现在是白日...”
君宸州挑开她的衣襟,将人压在榻上:“昨夜才一次你就找着借口,剩下的不该给朕补上?”
越婈瞪大了眸子,似乎在震惊,他怎么能说出这样厚颜无耻的话?
“唔....不...”不等她抗议,男人就吻住了她的唇瓣,甚至还在上边咬着,疼得越婈泪光都冒了出来。
一番荒唐之后,越婈无力地伏在男人的胸膛上,细弱的呼吸洒在男人颈间,让他心底一阵酥痒。
君宸州扯过散落在榻上的衣服将她遮好,抱着她坐到床沿,这才叫了人进来收拾。
杨海领着宫人进来,紧紧低着头根本不敢乱砍,赶紧收拾了一片狼藉的木榻。
他将药碗呈给男人,这才退了出去。
闻到那熟悉的药味,越婈不自觉地皱了皱小鼻子。
她什么都没问,直接端过来喝了。
“这坐胎药是朕特意嘱咐沈院判配制的,虽然苦了些,但能帮你调理身子。”
“啪——”
越婈手中的药碗摔在了地上,她惊愕地抬起头。
“坐胎药?”
“这不是...”话到口边她赶紧闭上了嘴,可是心中的惊惧却久久不能消散。
这不是避子汤,而是坐胎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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