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逐出王氏,雷霆震怒
翌日,天蒙蒙亮。
林黛玉拎着礼物来到贾环宅子。
途经王熙凤的院子,见平儿搀扶着王熙凤走路,一瘸一拐的。
“凤姐姐,你怎么了?”林黛玉快步走来,很关心地问道。
平儿抿了抿樱唇。
王熙凤脸颊红润有光泽,不假思索地说道:
“昨儿个得到八品命妇,实在太高兴,不小心扭到腰了。”
林黛玉确实细心,观察到凤姐姐双腿都在打颤,蹙起眉头说:
“好像很严重,要不要服药?”
“无碍。”王熙凤连忙推脱,丹凤眸里盈满笑意:
“你这丫头就别操心了,我多休息两天就能好转。”
见她气色很好,林黛玉也就放心了,转头去了隔壁宅院。
暖阁里,晴雯叫醒了贾环。
贾环穿衣洗漱后走进客房。
“环哥儿,你早出晚归,只能打搅你的清梦了。”
林黛玉俏皮一笑,递上一个盒子,小心翼翼说:
“这是我亲手缝制的香囊,还有精心挑选的玉佩,你莫要嫌弃才好。”
贾环打开盒子,香囊清香散发,玉佩晶莹剔透。
“我很喜欢。”他收下后端详着黛玉的脸蛋,肌肤雪白却有血色,眉眼精神充盈,整个人的气质都焕然一新,娇柔美丽落落大方。
“病症痊愈了么?”
林黛玉点了点精致下巴,笑靥如花道:
“都没有咳嗽了,夜里睡得很香,心口再无隐痛。”
“谢谢环哥儿,我身子骨比紫鹃雪雁都好呢,在潇湘馆走一个时辰都不累。”
“那就好。”贾环替她高兴。
神秘的药王谷名不虚传,等实力足够镇压江湖之时,一定要将这群隐世名医收编。
“环哥儿。”林黛玉脸蛋一抹霞红,紧张地捏着手指,许久后鼓足勇气问道:
“再过半个月,京师山上的玉兰花都盛开了,你能陪我赏花么?这一回,我能爬山了。”
贾环看着她柔弱的模样,却未点头应允,而是小声说:
“没有报酬,我可不愿奔波。”
“什么报酬?”
贾环走到她的身边,俯身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林黛玉低下螓首,急得满脸通红,声若蚊呐道:
“环哥儿好过分,我……我可不会答应这种无理的要求。”
贾环置若罔闻,轻言:
“待玉兰花凋谢,你又得后悔得愁眉苦脸,瘪着嘴葬花。”
“你!”林黛玉羞涩得跺脚,心中情愫涌上来,颤声说:“你……你闭上眼睛,蚊子叮咬你一下罢了。”
贾环依言。
林黛玉纠结半晌,这才踮起脚尖,脸蛋离贾环咫尺之距。
体香在他鼻翼两侧缭绕,鲜嫩欲滴的嘴唇飞快亲了一下脸颊。
林黛玉心跳极快,转过身子不敢见人,这种感觉都让她窒息了,昔日读过的诗词恍惚间浮现在脑海里,她终于深刻理解了女子羞而又喜的滋味。
贾环心满意足,突然又说道:
“这不公平,蚊子净叮我,我也叮你一下。”
“你……你不要脸耍赖,你……”林黛玉话说半截,整个人就被贾环抱在怀里。
林黛玉紧闭双眸,长长的睫毛颤抖,脸蛋红若桃花。
贾环猛然亲上了樱桃小嘴,林黛玉瞪大双眸,一瞬间晕头转向。
足有半盏茶时间,黛玉呼吸不上来,抬手推开贾环,双眸噙满泪水,倒并非生气,而是害羞得都哭了。
“你……你跟任何人提起,我再也不理你。”林黛玉走到角落,背对着墙壁。
“不说。”贾环唇齿留香。
气氛安静无声,林黛玉扯了扯唇角,不知是羞是恼,等心绪彻底平静下来,脸蛋也不烫热了。
“环哥儿是色胚,是登徒子!”
林黛玉走过来推了贾环一把,这才小跑着离去。
贾环笑意盎然。
“上衙了。”
生活有滋味,但仕途更要进取。
……
下午。
荣禧堂。
九门提督端坐首位,神情严肃,不怒自威。
堂内站着几个王家族老。
王夫人面色憔悴,脸颊的阴郁之色始终化不开。
许久,王熙凤姗姗来迟,步伐很慢,见面执礼后找了椅子坐下。
王子腾怒视侄女,直言不讳道:
“胳膊肘往外拐的东西,说难听点是数典忘祖,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王熙凤一声不吭。
王子腾也不废话,字字顿顿道:
“正月初三,东平王府宴会上,你倒是仗义,去给王家的敌人站台,这事我不说你,毕竟是你的选择,虽然选择很愚蠢短视!”
“但是!你因检举东平王府而荣获命妇封号,这是在东平王府尸体上吸血!把很多勋贵都得罪了!”
“给你两个选择。”
“要么向朝廷请命,剥夺命妇封号,跟那贱妇断绝关系,你还是王家嫡脉。”
停顿许久,王子腾斩钉截铁道:
“要么逐出王家,削谱除名!”
轰!
王熙凤如遭雷击,脸色苍白。
任谁被扫地出门,情绪都会失控。
王家族老表情暴怒,对王熙凤失望至极!
王家风光,永远是你的靠山!
你竟然有眼无珠到选择一个官场暴发户!
斗争不是点到为止的切磋,而是非敌丧即我亡,三王八公勋贵团体都知道王家出了个背叛家族的女人,王家必须及时表态。
王子腾缓缓起身,居高临下俯视着她,语调森寒:
“从簿籍上除名,往后跟王家没有半点关系,逢年过节,你休想踏入王家门槛,金陵祖宅,也没有你的立足之地,你纵是被欺辱,王家不会给你出头。”
王夫人死死盯着内侄女,冷冰冰道:
“像一头丧家之犬,受尽外人讽刺,连娘家都不能回,这就是你想要的?”
“没有祖宗,没有依靠,你以为你能风光?这辈子休想再以王家嫡女自居!”
王熙凤眼圈泛红,委屈到几欲落泪,扫地出门不止是屈辱,不止是沦为别人茶余饭后的笑谈,还有被抛弃的无助。
可她没有犹豫,大叱道:
“王妃羞辱我的时候,她可曾看在王家面子上?王妃差点把我拘进刑部大牢,你王子腾可曾露面?堂堂百年家族竟要拿一个妇道人家泄愤!”
“既然执意逼我,我与王家脱离关系!生死无关!”
王子腾怒发冲冠,声色俱厉道:
“不要后悔,回过头跪在王家门楣磕头求情,你没资格了!”
“你真觉得那小子无法无天,没人能制衡?有眼无珠的东西,锦衣卫是什么?皇权养的恶狗,恶狗牙齿不锋利了,就要被残杀摆上宴桌!”
“去年,北镇抚司曹千户倒台!”
“前年,北镇抚司雨千户倒台!”
“你知道雨千户什么下场吗?病死床榻,一个武功高强的练家子,一条经验丰厚的鹰犬,竟然会在床榻上一命呜呼!”
“曹千户疯了,疯疯癫癫在乡间田野里吃泥土,趴在地上啃树根,论风光,姓曹的在位时五条蟒纹,麾下锦衣卫嚣张跋扈,现在沦落到装疯卖傻摇尾乞怜!”
“那小畜生走不远的,一定会跌得粉身碎骨!”
说完也懒得再给机会,吩咐族老拿出一张公文。
上面有神京府衙的戳印。
逐出王家,彻底断绝!
族谱除名,朝廷盖印!
“走!”
王子腾率人离去,一刻都不愿逗留。
王熙凤面无表情,抬手拿走这纸公函,痛苦归痛苦,但她永远不会后悔这个决定。
王夫人冷眼旁观,指骂道:
“你爹娘在天之灵,应该恨不能将你抽筋扒皮,怎么生出来你这样不孝女儿。”
王熙凤停住脚步,扭头笑道:
“你还不够丢人现眼?知道外面怎么嘲笑你么?你还趾高气昂起来,我要是活成你这窝囊样,早就白绫上吊了!”
“把耳朵捂住,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已经决裂,没必要再有敬重。
以往从未说过的话语,如今堂堂正正付诸于口。
“你……”王夫人气得脸庞狰狞,声嘶力竭道:
“放肆,你想被逐出贾家?”
王熙凤玉颊笼罩寒霜,不屑一顾道:
“愚蠢的东西,贾家你说了算?你以为老太太像你一样愚蠢?”
“贱妇!”王夫人呼吸急促,目眦欲裂,她根本无法接受王熙凤当面辱骂,而且对骂都骂不过。
王熙凤冷漠走人。
……
傍晚散衙。
贾环回到院子,赵姨娘唉声叹气提起此事。
“拿一个女人出气?这就是百年豪族?”贾环冷笑。
他刚要前往凤嫂院子安慰几句话。
“环三爷,有人来访,自称是您的手下。”
荣国府门房前来通禀。
贾环顿感奇怪。
前脚散衙,后脚有事?
荣国府外,双鞭来回踱步,急得如热锅上蚂蚁。
一见到老大,他火急火燎汇报:
“老大,秀才离开锦衣卫衙门,被司礼监拘走了!”
刹那间,贾环面色森寒,眼中迸射滔天怒火。
他从马厩牵来汗血宝马,厉声道:
“边走边说!”
司礼监,难道是戴权戴阉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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