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因为事情较多，秦锋一大早就起了床。洗漱完毕后，他匆匆赶往酒店，连早餐都没在家吃。起身时见陈玉红还在熟睡，他索性没惊动她，让她继续休息。
开车途中，手机接连响起提示音。那是他提前设好的时间提醒，到了点信息才弹出。
秦锋扫了一眼，第一条信息是罗丽珍发来的。简单回了个电话后，他说道：“酒店见，咱们一起吃早餐，然后再去上班。”
罗丽珍这么早联系秦锋，心里多少有些迫切。她不知为何对秦锋越发牵挂，却又不确定两人目前的关系是否应该更进一步。虽然彼此之间的感觉已十分亲密，但始终还隔着一层薄纱，似乎谁都不敢轻易捅破。
到了酒店餐厅，秦锋意外地发现乔小乔也在。对罗丽珍的团队，他接触得比较多，但乔小乔今天算是第四次见面，还是个“新人”。
“你也搬去和她们住了？”秦锋随口问道。
乔小乔笑着摇头：“不是，我听珍姐说这里早餐免费，就过来蹭个饭，然后和她一起去公司，比从我住的地方过去方便多了。”
昨晚和罗丽珍几人相处了一天，乔小乔才明白秦锋手下人才济济，加上远在桃木的白晶，秦锋简直是个福星。若非如此优秀的男人，她还真不确定自己能彻底摆脱过去的阴影。
“等会儿我和小乔想去人才市场，招些人进来。”罗丽珍提议。
“这样吧，小乔和冬梅、小茹直接去公司，我和丽珍去市场。”秦锋答道。他清楚，罗丽珍的事务繁忙，有些事需她亲力亲为。至于看人的眼光，他自信不输任何人。
“行。”乔小乔点头答应，毕竟秦锋是老板，他说了算。
严冬梅没多说什么，但听见秦锋叫她名字时，心里还是微微一颤，觉得他这声“冬梅”叫得太亲昵了些。许茹则一如既往地低头啃着西瓜，似乎对周围的事情毫无兴趣。
这时，秦锋的手机又响了一声。他点开信息，竟然是从境外账户转来的1000万美元。看到这笔巨款，他眉头微皱，瞬间想到了温柔。
“温柔，你这是在考验我，还是另有所图？”他心中暗想，境外账户转账敏感度极高，国内相关部门可能会盯上这笔热钱，搞不好又得被请去“喝茶”。
将信息递给罗丽珍后，他问道：“这笔钱能不能处理掉？用合理的方式做账，别让监管部门盯上。”
罗丽珍翻了几遍信息，心中也是惊讶。最近两天，秦锋的资金状况突飞猛进，昨晚刚到账三千万，现在又是千万美金，这种来钱速度让她都有些难以置信。“秦锋的账户余额都快超过我的钢材公司了。”她心想。
“如果没有其他问题，那应该可以。”罗丽珍谨慎地说道，她从不敢逞强。
“放心去做吧，出了问题，我兜着。”秦锋语气坚定，温柔已经摆出姿态，他自然要接下，心中暗想，无论如何，他不能输给女人。
“好，我明白了。”罗丽珍见秦锋自信满满，心里也有了底，便点头答应。
秦锋刚把粥喝完，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电话便打了进来。他对她们打了声招呼，随即走出屋子，上了车才接通电话。
“小芸，这么早就醒了？”秦锋问道，电话那头是他十年前的初恋情人。
“我还没睡呢。”
“又熬夜了？身体吃得消吗？”
“习惯了。”
“早点休息。”
“嗯。”
“记得吃点东西。”
“嗯。”
“洗个澡再睡吧。”
“嗯，还有吗？”
“有，头发别忘了吹干。”
“嗯，还有吗？”
“别把空调温度调太低。”
“嗯，还有吗？”
“睡觉别踢被子，左胳膊千万别露在外头。”
电话那头忽然停顿了片刻，接着传来略带调侃的声音：“哼，你就装吧，都到这份上了还一本正经。”
秦锋轻笑着回应：“人生自古谁无死，一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
两人默契地异口同声重复了一遍，随即一同笑了起来。
“你见过温家姐弟了吧？”
“嗯，飙了几场车，还赚了点钱。小芸，你不会又觉得这些钱花不得，准备替我捐给希望工程吧？”
“别靠他们太近，他们的世界跟你的不一样。至于钱，既然你问了，那就是还在你手里。我如果觉得花不得，早就直接捐了，根本不会通知你。”
“行，那我刚安排人整理账目，可别让我白忙活。”
电话那头忽然传来呵欠声。
“小芸，困了就去睡吧，别太累。”
“你也注意自己，好好活着，拜。”
挂断电话后，秦锋揉了揉脸，下车时正好看到褚强、萧红还有冯玉芬开车过来。他心想，冯玉芬居然真来了，看来她丈夫快要回来了。
“强子！过来，我正要找你们呢。”他招手喊道。
“哥，原来你在这，我还准备去你房间找你。”褚强笑着说。
“吃早餐了吗？酒店里有自助餐，没吃的话一起去，吃完有事让你们办。”
“早就吃过了，哥，你有事就吩咐吧。”褚强爽快地答道。
秦锋见他们吃过，便直入正题。“强子，等会开车去新青林大厦财务那里领五万，再跑一趟青林镇找几个人，然后去枫林庄，安排玉米运输的事。聂胜会带一支车队过去，你只需盯着他们运到仓库。”
“仓库我们昨天已经打理好了，水电本来就通，临时添了些办公桌椅，现在随时能用。”萧红接话道，“冯总也帮忙联系了一批旧员工，三分之二愿意回来，还有些人目前在外打工，估计会慢慢回来。”
“嗯，有老员工回来我就放心了。”秦锋点点头，又问：“你们都能开车吧？”
萧红轻轻摇了摇头。
冯玉芬则开口道：“我有驾驶证，但开车的时间少，技术还不算熟练。”
“萧红，你也找时间去驾校报个名，争取早点把驾照拿到手。平时让强子多带你练练，尽快熟悉车感。”秦锋略作停顿，又转向冯玉芬问道：“你老公会开车吧？”
“会的，他技术还不错。”冯玉芬答道。
“那好，你先让你老公暂时当你的司机，等你完全适应后，再自己开车上路。到时候他可以转到其他岗位。至于车辆，我会让公司去车行采购两辆小车，钥匙交给你们，方便往返青林庄和青林市。萧红、玉芬，农业公司那边的事务，你们两人商量着推进。如果有不懂的地方，随时联系我，咱们一起拿主意。还有什么问题吗？没有的话就各自忙去吧。”秦锋说得干脆利落。
褚强和萧红先行离开，冯玉芬则留下，低声对秦锋说道：“表哥，之前你不是说让我当处长吗？怎么现在又让我接手堂哥的公司了？”
秦锋笑了笑：“你别急，能力是会被看到的，只要你表现够好，处长的职位早晚是你的。不过，现在有些场合你一个人还应付不来。别人买我的账，可不一定买你的账。再说了，你这些年没怎么参与江湖事，圈子里的人可都快忘了你的名字了。”
冯玉芬掩嘴轻笑：“我明白的。我只是想问清楚，以后我和萧红之间，你是怎么规划的？不是说我和她有矛盾，只是她有些野心，我看得出来。如果我们俩同时负责一个公司，难免会有冲突。两只母老虎怎么能共居一山呢？”
秦锋眯起眼睛：“你的意思是？”
冯玉芬脸上露出一丝狡黠：“表哥，瞒不过你啊。说白了，她是女人，我也是女人。如果我们天天待在一起，我哪还有机会对你暗送秋波啊？”
秦锋微微一笑：“我在枫林庄那边还有一个饮料加工厂，主要是做苹果醋之类的产品。既然你提出来了，那你可以在农业公司和饮料加工厂之间选一个。”
冯玉芬挑了挑眉：“你心里其实已经有答案了吧？那我选哪个更合适呢？”
“饮料加工厂这几年肯定赚不了什么钱。”秦锋提醒道。
“那我就选饮料加工厂。”冯玉芬不假思索。
秦锋神色郑重：“那边确实不太挣钱。虽然效益不错，但赚的钱大部分要反哺枫林庄的村民。而且现在工厂的基础还没搭建完，运营初期需要投入很多精力。你确定还要去？”
冯玉芬点头：“当然去啊。越是这样的地方，越能证明我的能力。要是连困难的事都干得漂亮，不就更显得我独当一面了吗？况且现在工厂刚起步，我可以从头到尾亲自操盘，把它按我的方式运行。哦，当然，表哥，你的意志就是我的意志。”
秦锋轻笑道：“我明白了。你对我好，我自然也不会亏待你。你对我越好，我对你也会越好。现在还有什么问题吗？”
冯玉芬扬起下巴：“没问题了，就算有，我也会自己想办法解决。那我先去忙了，免得萧红起疑心。中午我会找地方安顿下来，再联系你，你懂的。”
“我明白，有时间我会过去。”秦锋淡然答应，同时吩咐冯玉芬去处理其他事务，因为罗丽珍她们已经快到了。
“强子到了吗？他们早餐吃了没有？没吃的话赶紧让他们去餐厅垫点东西。”罗丽珍一边走到秦锋身边，一边望向停在路边的那辆面包车，见褚强等人正朝她们挥手打招呼。
“他们都吃过了，乡里人嘛，实诚得很，和我一样。”秦锋笑着回答。
这番话引得罗丽珍和几位女士忍俊不禁。秦锋随后带着她们去了公司，安排好接下来的工作后，他亲自拨通了聂胜的电话，交代运输队的事宜，并让聂胜把跑车的钥匙交给温文。
此外，他还专门联系了丘娴表达谢意。他得知丘娴在褚强和萧红办理相关证件时给予了很大的便利，便再次致谢，并确认了晚上酒会的时间和注意事项。当然，中午原定与丘娴的饭局被推掉了，他安排萧红和褚强去应酬，而自己则抽出时间前往人才市场进行招聘。
相比猎头公司推荐的人才，人才市场招聘显然能节省一部分费用，但针对性稍显不足。秦锋和罗丽珍守了半天，收集了不少简历。然而，在面试过程中，秦锋发现不少应聘者显得过于浮躁，真正符合要求的寥寥无几。而更令他反感的是，有些应聘者的目光总是徘徊在罗丽珍的脸上和胸前，这样的人被他毫不犹豫地淘汰。“我总不能留着这些人到公司里来惹是生非吧？”他暗自嘀咕。
到了中午，他与罗丽珍商量后决定，还是让猎头公司推荐几个候选人更为稳妥，虽然费用高一些，但节省了时间和精力。两人迅速撤离了招聘现场。
上车后，秦锋拨通了公司三位员工的电话，问她们是否下班，是否需要一起回酒店吃饭。然而，她们都选择了加班，表示不外出用餐。秦锋只好叫了些快餐，同时为她们预定了上次夜宵时光顾的酒店菜肴，准备亲自过去取。
在车上，他随口问道：“你创业的时候，也是这样一步步摸索过来的吗？”
“是啊，”罗丽珍微笑着回忆，“刚开始开公司的时候，真觉得处处艰难，对自己的能力充满怀疑。为了应对失败的可能性，我做了很多准备，甚至提前想好了最坏的打算。不过后来发现，实际没那么可怕，咯咯。那时我已经认识了蒋欣大姐和白晶二姐，有时她们也会帮我一起跑业务。虽然日子不如现在宽裕，但那段时光却很充实。”
她话锋一转，眼里透着钦佩：“这几天跟你接触下来，我发现虽然你看似不拘小节，但眼光和魄力都很厉害。敢想敢做，做起来大气果断，难怪能这么快把公司做起来。”
“上阵亲姐妹啊，真是绝了。”秦锋略带调侃地笑道。
“峰子哥，照这个节奏，我估计用不了两天就得回去了。不过你真不考虑冯应翔的房地产项目了？”罗丽珍看完一条短信，抬头问道。
“还有时间，只要我们在期限前筹到七十亿，就还有机会。七十亿，可不是小数目啊。”秦锋声音沉稳，带着深思。
“刚刚二姐发消息说，她已经私下筹到了十亿资金，现存于一个账户中，随时可以调用。而我觉得桃木县的商圈能再凑出十亿，香江那边的资源也能支持十亿左右。”罗丽珍说着。
“白晶的募捐渠道倒是高效，她避开了蒋欣和孙洁那边吗？”秦锋皱眉，如果白晶脱离了蒋欣、孙洁的联盟，势必对桃木省城的局势产生变数。而他更希望白晶借助她们的力量先压制秦朝生，等自己立稳脚跟再谋划反制。
想到这一点，他打算劝白晶三思。事关桃花镇百姓的生计，他得确保生态园计划不被破坏。
“二姐的家族开始涉足商业了，利用蒋欣、孙洁的关系，加上她们白家宗亲的背景，尤其是与上海某大家族商业联盟的关系密切，年前已经达成了默契。上海那边对白晶他们颇为器重，这笔资金就是借助这些渠道筹来的。”罗丽珍解释道。
“但她不会把冯应翔的项目透露给上海那边吧？如果消息传开，别说投资了，谁靠近谁倒霉！”秦锋面色凝重，商业圈的风吹草动足以引发巨大的连锁反应。
“应该不会。二姐清楚其中的风险，我马上确认一下。”罗丽珍迅速拨通电话，听到白晶并未将消息外泄后才松了口气。
然而，秦锋心中依然忐忑。他并不知道，就在白晶与冯应翔谈完的第二天，蒋欣和孙洁的家族已将风声散布开了。白晶能够筹到十亿资金，与此传言不无关联，而她自己却对此毫不知情。
“我相信她会谨慎处理。”秦锋点点头，转而问道，“你的十亿打算怎么筹？”
“商圈几位好友会出资相助，再加上几笔银行贷款，应该问题不大。别看我们小企业家单打独斗难有作为，但团结起来，还是有力量的。”罗丽珍回答。
“这事不能冲动，风险太高，稍有不慎就可能血本无归。”秦锋严肃提醒。
“我来找你，就是为了听你的意见。如果你觉得不妥，我回去也就放弃了。赚钱的机会总会有，没必要一条路走到黑。”罗丽珍语气中虽有遗憾，但更显决断。
“现在最好静观其变。那个大人物还没出手，我们贸然行动，无异于在虎口拔牙。他发怒的话，我们全都得吃不了兜着走。我会再和白晶谈谈，让她三思而后行。”秦锋沉声说道。
两人来到酒店，取了预订的餐食装上车，香味瞬间弥漫整个车厢。秦锋又买了几瓶饮料，便直接驱车回公司。
会议桌临时成了餐桌，五人围坐着边吃边聊，气氛轻松。罗丽珍笑着说，这才是创业初期该有的样子。
饭后没多久，一个拎着名贵LV包的中年女人气冲冲地闯进秦锋的办公室。她原本准备大发雷霆，却在看到秦锋高大威猛的身形时，语气略显迟疑，但还是强压怒火骂道：“你就是把庆龙下巴打脱臼的秦锋？真是好手段，连表侄都下得去手！”
秦锋挥手示意罗丽珍等人先离开，抬眼看向中年女人，嘴角噙着一抹淡笑：“请问您是？”
“我是被你打的那人的亲娘！”女人怒声回应，语气中夹杂着愤懑。
秦锋微微一笑，目光淡然：“原来你是为莫庆龙讨公道来的，说吧，想要我怎么处理？我承认动手确实不对，医药费我可以承担。”说着，他顺手给眼前的妇人倒了杯水。这妇人虽说和陈玉红是远亲，但她显然没有陈玉红那般气质。不过她的容貌算是标致，肤色白皙，身材匀称，举手投足间透着几分矫揉造作。
妇人哼了一声，语气不善：“我不稀罕什么医药费，我要你向庆龙道歉！”
秦锋摇头，语气依旧平静：“做不到。第一，我出手是为他好，看在他还未成年，也算半个亲戚的份上才教训他的。如果他不学着低调做人，下次可未必有这么好运。第二，我是长辈，你见过长辈向晚辈道歉的？更何况错还在他。要是我真低头道歉，那不就是乱了伦理纲常？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你们这么宠他，只会毁了莫森锋老表的前途。你要是不信，大可以查查，有多少高官是因为子女跋扈被扳倒的。”
妇人气得脸色发白，拍案而起：“你这是铁了心不道歉？”
秦锋不疾不徐地说道：“是的。”他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妇人因愤怒而起伏的胸前，心中暗叹这些高官家属确实养尊处优，仪态倒是不错。
妇人冷笑了一声，试图用身份压制他：“哼！你就不怕森锋看不惯你？”
秦锋轻轻一笑，眼神清冷：“我刚才说得还不够明白？有些高官下马，除了自身问题，还有家属跋扈惹事的原因。你不会以为我是危言耸听吧？”
妇人不甘示弱地回击：“森锋清清白白，你别拿他和那些人相提并论。小心我让他查你个底朝天！你要是不道歉，我每天来找你，直到你认错为止！”
秦锋没有急着回应，而是目光扫过妇人随身的包，轻声问道：“这包，看着挺不错，大概值多少钱？”
妇人下意识地答道：“三万八……你问这个干什么？”
秦锋微微一笑：“没什么，就是想说莫书记真疼你。这包抵得上他一年的工资了吧？由此可见你们夫妻感情多好。”这话表面温和，实则暗藏锋芒，点明她的奢侈与丈夫的收入根本不匹配。
妇人一时语塞，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你想干什么？有本事你去查啊！查到什么直接举报！反正要是查不到，我就让森锋天天盯着你公司！”
秦锋笑容更深：“哈哈，我可不是纪检委，查莫书记的事轮不到我管。不过话说回来，莫庆龙的伤竟然这么严重吗？脱臼了？我以为就出点鼻血而已。看来‘老兵俱乐部’这种地方，未成年人真不该去。你们以后还是看紧点吧。”
说完，他靠在老板椅上，神情闲适，眼中透着几分嘲讽，仿佛这场针锋相对的对话不过是一场无趣的闹剧。
“我看你这幅幸灾乐祸的样子，真恨不得也让你尝尝下巴脱臼不能吃饭的滋味！”中年妇人愤然挽起袖子，但瞥见秦锋那魁梧的身材，又自觉不可能占到便宜，只能作罢。
“唉，慈母多败儿啊。”秦锋懒散地倚在椅背上，随意从抽屉里拿出一沓现金扔到桌上，“你儿子在哪家医院？这是一万块，应该够治疗莫庆龙的伤了吧。”
“谁稀罕你的臭钱！”妇人冷哼一声，眉头紧皱，“我要的是你去医院，当面向我儿子道歉！”
秦锋打量着妇人，唇角微扬：“也是，国家医保给力，治病不花钱。既然如此，那我这点心意就留着了。”他顺手将那一沓钱收回，起身活动了下筋骨，顺便拨了内线电话，交代了几句后准备离开。
开门时，正好碰到严冬梅进来。她手里拿着一份报表，递给秦锋：“你要出去？”
“嗯，没什么重要的事，我回枫林转转。对了，公司里有没有好茶？给这位大姐泡一杯，她还要再坐会儿。”秦锋微笑道。
严冬梅应声去找茶，却被那妇人制止：“不用麻烦了，我不喝茶。他要是想表现诚意，就赶紧随我去医院，给我儿子道歉！”
妇人的言辞咄咄逼人，秦锋不以为意，拿起笔在报表上签字，语气平淡：“行吧，有事短信或电话联系我。”随后大步走出办公室。
见秦锋离开，妇人哪里肯罢休，也连忙追了出去。然而，秦锋身高腿长，几步就拉开距离，迫得妇人小跑着紧跟其后，最终在电梯门前追上了他，死死摁住开门键。
“你不答应道歉，今天谁也别想走！”妇人堵在电梯门口，气势汹汹。
秦锋不由得失笑：“你这是吃定我了？”
“没错，哼！”妇人寸步不让。
“你不松手，电梯就下不去，我怎么去医院？”
“我才不信你，你肯定是想跑！”妇人瞪着他，目光如钉。
秦锋摊开双手，无奈一笑：“好吧，我陪你去医院行了吧。”
见他答应，妇人这才松手，但依然警惕地盯着他：“你是男人，就别骗我。”
“嘿嘿，当然，我可是个正儿八经的男人。”秦锋按下负一层，带着几分玩味看向妇人。
妇人不放心地拨了个电话，显然是在让她的司机直接去医院候着。秦锋闻言，挑眉笑道：“你让司机先去了，那你打算怎么过去？”
“坐你的车，免得你溜了！”妇人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
秦锋大笑出声：“好吧，算你狠。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乐蓉。”妇人冷冷吐出两个字，随即加上一句，“只要你道歉，这事我可以不追究。”
“哦？不追究？那你打算怎么跟我‘一般计较’？”秦锋调侃道。
“你到了医院就知道了，别以为我是女人，就能轻易糊弄！”乐蓉冷哼一声。
秦锋懒得再言语，趁着电梯下行时，迅速编辑了一条短信发给彭娅，要求收集莫庆龙的黑料。不久，彭娅回复难度较大，秦锋干脆直接致电，获知老兵俱乐部相关活动的信息。他看了一眼，嘴角微微扬起，露出几分意味深长的笑意。
这笑容让乐蓉越发警惕，生怕他又在谋划什么诡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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