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对比
第一十三章 对比
寿宴一事，回去之后程思如就去问了沈言泽。
沈言泽坐在程思如旁边，为她夹菜，
“老爷子赏识你，吃饭的时候特意提起要邀请你前来，小煜听见了就自荐让你陪同他一起。”
程思如一顿，语气里下意识有嫌弃的意味，瘪嘴，“陪同他？”
沈言泽被她的反应逗笑，“我知道你不愿意，所以我说让你以挚友身份出席。”
“你也知道，蓉城有关沈煜的风言风语多，到时候你难免受牵连。”
“挚友，沈家挚友？”程思如疑惑。
沈言泽应声，又为她盛汤，“我的挚友。”
这个身份设立得巧妙。
沈言泽在蓉城的地位自不用说，但凡他出现的场合，再大的人物都要让他三分薄面。
而挚友身份，就表明此人和他关系匪浅。
也就没人敢随意讨论，因为那就是不给沈言泽面子。
程思如却有些忍俊不禁，“你说我们这样，像不像偷情？”
“我也不想，可是有些人一直不愿意公开关系。”沈言泽停下动作，抬眼看她。
程思如从男人的话里竟然听出了委屈的意味。
“咳咳...”她有些不自在，“只是现在不太合适。”
“嗯，我理解。”沈言泽专注地看她，“所以我也勉为其难委屈一下自己。”
“好啦——”程思如这下听出来男人是真的在有意装委屈。
平时见他冷漠的神情见多了，现在她实在是不习惯。
—
寿宴当天。
沈氏酒店外围满了人，一辆辆豪车停在门口，各界名流贵胄纷纷前来。
沈老爷子站在贵宾厅，众人簇拥。
他穿着一身定制灰色西装，拄着拐杖，迎着来宾。
虽然头发花白，精神样貌看起来却与同龄人要年轻不少，浑身更是散发着与生俱来的上位者气场。
上一次见他打扮随意，也因为是私下场合，老爷子态度亲切。
而现在，俨然又是另一种风范。
程思如心里想。
她来的比较晚，到来的时候迎宾台旁已经放满了来宾的赠礼。
正好，季芸芸也才刚到。
她手里拿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捧到沈老爷子面前献礼。
“祝您老生日快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我知道您平时喜好古玩，这是家父珍藏的玉如意，他特意让我来送给您。”
说着，盒子掀开。
其中的玉如意质地清润，无论是亮度和光泽一看就非同寻常。
显然是上品中的上品，价值连城。
一众人不禁哑然，蓉城圈内有关季芸芸和沈煜的传言早就传开了，有人说季芸芸挤破了头使尽手段都想进沈家。
现在送这样贵重的礼物，看来确有其事，也是下足了力气。
老爷子扫了一眼玉如意，态度却并不明朗，只是笑笑：“向我多谢你父亲。”
季芸芸见老爷子笑了，心中大喜，连忙继续说道，“您喜欢就好，虽然我们家和您平时往来并不多，但我父亲一直痘痕仰慕您，这次的玉如意也是他辗转了国内各地高价拍卖下的，他说这种极品只有到最具慧眼的人手中才能发挥最大的价值，而您显然就是那一位。”
哟，这小嘴叭叭的，挺能说。
程思如都不禁惊叹。
老爷子没再说什么，抬了抬手，让身旁人收下礼盒。
只见助理接过礼盒，随手放进了那一堆礼盒中，
季芸芸眼中的光肉眼可见地暗了下来。
“也是啊，沈老爷子见过的好东西难道还少吗，这种在我们看起来不同寻常的估计在他眼里也不值一提。”
“就是，是我多想了，只不过这季芸芸肯定是铁了心想嫁进沈家了，费尽力气啊。”
听见周围的议论，季芸芸不甘地瞪了一眼说话的人。
接着，又朝程思如飞了几个眼刀。
一旁的程思如发现自己莫名其妙被白了几眼，笑着回望。
这是在干嘛，她难道又惹她了？
“小程啊。”
原本不苟言笑的沈老爷子见到程思如，瞬间喜笑颜开，大步走过来。
“过来了啊，刚刚一直没见你，以为你今天不来了。”
程思如摆手，“怎么会，路上有些堵车，晚到了。”
“没事，不着急，能来就行。”沈老爷子摆了摆手。
见此情景的季芸芸目光落在程思如身上，脸上满是错愕。
“她怎么认识的沈老爷子？”她不可置信，低声喃喃。
可当程思如掏出礼盒打开的时候，她又露出了嘲讽的笑。
礼盒中摆放的竟然是一副普洱茶饼，还是用纸包装。
怎么看都再普通不过了。
“沈老爷，这是我代表程家送给您的生辰贺礼，希望您喜欢。”
“普洱茶，不错。”
沈老爷子捧起礼盒闻了闻，看起来心情不错。
但也没多说什么，只叫管家收了起来。
季芸芸却看笑了。
这种不值钱的茶叶也能和她的玉如意相比？
再贵又能有多贵，只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而已。
代表程家，和程思如一同前来的程思哲也看傻了。
要准备贺礼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只不过他想程思如都要准备了，他也就没管。
结果就送个茶饼？！
“程思如！”程思哲拽住程思如的手，低声道，“你这送的什么玩意！”
丢死人了！
程思如抽出手，只笑着，没说一句话。
“沈老爷子，程家送的礼物这么草率，这不太合适吧。”季芸芸站出来说。
她瞥了眼放在最上面的礼盒，眼底闪过嫌弃，“一个茶饼，还是用油纸包装，价格很便宜不说，最重要的是明显也太随意了吧，看看其他家送的礼物都如此贵重，我看她们一点都不尊重您。”
话音一出，在场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了程思如的身上。
就算没有一人说话，可那眼神也出卖了想法。
她们都与季芸芸想法一致。
一旁的程思哲脸都黑了，正想斥责，再拉着程思如道歉的时候。
程思如却不紧不慢地开口。
“我听说沈老爷子生来牙齿脆弱，常常感到疼痛夜晚难以入眠，所以才特意选了这个茶饼，众所周知，普洱茶不仅可以健齿，还可以安神助眠，思来想去这都是送给您最好的礼物。”
季芸芸嗤笑一声，“要安神助眠可以用很多方式，我的意思是你这么便宜的东西随处都能买，拿来送沈老爷子合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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