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凡事要有度
第一十三章 凡事要有度
“又打我,你又打我!”许承光脸上挨了一巴掌,反而更加不服输了,红着眼睛像个小牛犊一样乱撞。
“承哥儿你没事吧?”沈黎儿第一时间冲到了他旁边,心疼地抚摸他红肿的半边脸颊,回头就指责我:“姐姐这倒是大义灭亲的很了,小孩子不懂事,姐姐就非要小题大做?”
“因为是小孩,做坏事就应该被无条件原谅?”我冷眼看她颠倒是非:“之前他几次三番欺凌别人,算我教子无方,但现在,他都要杀人了。
沈黎儿不知被触动了哪根筋,忽然鄙夷看向我。
“何必这么上纲上线?小孩子就应该自由自在成长的,你自己把书读死了,现在又要来毒害承哥儿么?”
我不明白她前半句在说什么,但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她的那些歪理,哪来的莫名优越感?
我冷笑道:“我可能是没有沈姑娘你“有才’,但凡事总要有度,现在我不管教许承光,难道要等他把一家子都送进天牢才教他为人之道吗?”
“我怎么样都不要你管!”许承光终于大哭:“你不要我,爹爹不管我,只有黎儿姐姐关心我要什么!”
我脸一沉,索性直接掰开了他的嘴。
一嘴烂牙。
我转身看向沈黎儿:“这就是你说的自由,糖吃起来没个数,就是这么个结果!”
许承光始料未及,泪珠挂在嘴边,连哭都忘记了。
是,我自他幼时起就对他要求严格,功课要按时做,天冷加衣,暑热不可在外乱走,保护牙齿,糖要少吃……
桩桩件件,都被他认为是束缚,也因此对我心生厌恶。
沈黎儿没想到我有此一出,自知理亏,却还在辩解:
“承哥儿才多大?他不开心,我哄哄他难道还有罪了?好,我就知道自己人微言轻,怎么做都是错的,你是主母,做什么我们都该受着!既如此,要打要罚随你!”
看来,她是成心要把我架得下不了台。
但我偏偏还不吃她这一套。
“来人,把少爷带去祠堂,沈姑娘也陪着!”
“你……”沈黎儿变了面色,万没想到我居然真的宁做“妒妇”也要让她难堪。
她只得把求救的目光看向许遂恒:“世子爷,你就看着她这样?”
许遂恒脸色难看,他明白我罚他们事小,万一祁修谨追究,那才是真的吃不了兜着走。
权衡利弊之下,他只当听不见沈黎儿说话。
硬是等人被带走了,才向祁修谨抬臂行礼道:
“犬子不懂事,如今已经罚他了,还请王爷恕罪。”
“今夜贵府,还真是好一场大戏。”祁修谨意味不明地说了声,抬手示意许遂恒不必相送,便径自往外走去。
许遂恒沉着脸,倒真没送。
房子烧了,儿子罚了,面子也丢了,难怪他心有怨气,只可惜对方是摄政王,地位远高于他这个侯府世子。
矮人三分,咬碎牙齿肚里吞。
我也没理他,抱了元宝,跟上祁修谨。
“爹爹!”
侯府门前,元宝一声呼唤,引得祁修谨回过头来。
我走上前去,抱歉地扯了个笑来:“王爷,今日家里鸡飞狗跳的,让您看笑话了,实在不好意思。”
他越过这茬,反而忽地问我:“十年来,薛小姐便是过得这种日子吗?”
我微怔,继而苦笑了下:“年少一时看错,如今的苦也是自己换来的,倒是让王爷见笑了。”
“没有什么苦是非吃不可的。当时做错了决定,焉知后来不会有更好的选择?”
祁修谨声音温和,竟引得我的思绪向更远处飘去。
未来如何尚不清楚,但可以肯定,不会陷在迷雾中了。
但他这话……
我一时间捉摸不透他是否还有其他意思,便敛了心神笑道:
“对啊,现在不就是因为王爷您的仗义相助,我有了更好的选择么?往后,我会把时间放在经营商铺上。王爷别笑我俗,有金银在手,凡事到底方便些。”
祁修谨沉默了一下才道:“我相信,薛小姐一定可以做得很好。”
我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忙向他保证:“即便我打理生意,也绝对不会耽误元宝的治疗,这个请王爷放心!”
祁修谨默然,摸了摸元宝的头。
元宝糯糯开口:“爹爹和姨姨说了半天,可算发现这里还有一个元宝了!”
祁修谨拿她没办法,从我手中接过元宝,往上颠了颠,故意逗她:“小元宝如今沉甸甸的,爹爹都要抱不动了。”
“爹爹战场上拿得起兵器,会抱不动元宝嘛?”元宝居然刮了一下祁修谨的鼻子:
“姨姨说了,元宝要吃得壮壮的,这样毒素才会跑得远远的!”
祁修谨并不生气,反而笑着捏了捏元宝的脸颊:“那元宝想不想天天跟姨姨在一起?”
“当然啦!元宝好喜欢姨姨的,要一直陪着姨姨。”元宝向我伸出小小手臂:“我还是要姨姨抱!”
我抱住她,又恐夜风吹冻了她,举袖将她拢在怀里,一丝风不透。
祁修谨看着我俩,忽然想起了什么,自袖袋里取出一样东西递给我。
触感温润,竟是一枚玉质的令牌,正面刻着一个篆体的“谨”字。
我扬眉:“王爷这是?”
“薛小姐若是遇到什么麻烦,可以差人去找我,令牌便是表记。”祁修谨临上马车,又回头看了我一眼:“夜里冷,你和元宝进去吧。”
我点了点头,想要目送他离去,他却未动。
“王爷保重。”我同他道了别,抱着元宝进了侯府大门,才听到身后车声辚辚而去。
手中玉牌的纹理与掌心相贴,仿佛还带着祁修谨的温度。
但我自知这祁修瑾如此,不过也是为了元宝罢了。
我攥紧玉牌,暗暗下定决心,定会尽快医好元宝。
地契拿到,十多间商铺才真正算回到了我自己的手中。
因此在医治元宝之外,我又多出许多事来,每日几乎是从黎明忙到夜深。
从前我一心为南阳侯府着想,大半精力都扑在内务上,如今乍一接手,未免有些许吃力。
更大的发现是,并不是每间铺子都有盈余,有几间铺子近来入不敷出,地段不好,转卖也不成,竟然还要贴钱给伙计发月钱。
这样绝非长久之计。
必须弄清收益差的原因,大刀阔斧地亲自改革才行。
这日清晨,我去经营最差的一家布庄巡视。
到了店门前,刚下马车,我便瞧见对门开了一家新店。
也是个布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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