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神秘礼物


第一百八十三章  神秘礼物

“我的确有些不舒服。”我以手绢掩鼻,作出干呕难受模样:“这院子里血气太重。”

祁修谨及时扶住我:“看已看完了,先回家吧。”

我点了点头,随他往安府门外走去,而不远处却有个人踏入了庭中。

那人一身布衣,蓄着一把山羊胡,眼睛精光四射地看向众人,陆续与人打招呼。

几个小吏点头哈腰,向上头的官员介绍他。

我不自觉停住脚步。

那个山羊胡的中年人,正是孟奚。

刑部的人不明就里,还在跟他打招呼,或许片刻之后,还会引荐到祁修谨面前。

我拽了拽祁修谨的衣袖:“忽然想起家中还有一件急事未做,王爷先陪我回去吧。”

不等他回答,我已低下头,避开众人视野,拉着他从屋宇的另一边走向大门。

祁修谨虽有疑惑,却什么也没问,跟着我一道匆匆出去了。

直到上了马车,一路烟尘驶过闹市,我的心才逐渐平复下来。

祁修谨一直注视着我的神色,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背,这才询问:“方才是怎么了?”

“太子的那个幕僚孟奚,你要多留心。”我脱口而出。

祁修谨蹙眉道:“孟奚?他是谁?刚才那些人说,他似乎有些仵作验尸的能耐。”

“他的能耐不止在验尸上。”想起梦中情景,我仍然心有余悸,认真道:“我目前虽没有证据说明他确和安奎被杀一事有关联,但此人并非等闲门客,而是太子真正仰仗之人。”

祁修谨微微错愕,点头答应,而后若有所思:“这自然是太子府的秘密,静竹你自何处得知?”

我一时愣住。

方才只顾着提醒他,却忘了前世之事竟是我一人的机缘,祁修谨无从知晓。

若为我这三言两语就调动人手去探查,看上去委实儿戏。

我抿了抿唇,试探着道:“如果我说,是在梦中窥见天机,王爷是否会觉得荒谬?”

“你说的我都信。”祁修谨神色肃然,目光却温和:”我会让人去调查此人相关的事。”

如此坦诚的信任,我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打趣道:“我说什么王爷都听,下达命令的时候又怎么和人解释呢?这传出去,我真成了吹枕边风的祸水了。”

“你非祸水。”祁修谨唇角噙笑,一双眼牢牢看住我:“但这枕边风实在枉担虚名。”

我一怔,才发觉方才失言,竟将那些谣言中编排我们的话直喇喇说出口来,不禁红了脸。

祁修谨见我窘迫模样,含笑揽了揽我肩膀,没再逗.弄下去。

我合上眼睛,暗自感动于他的无条件信任,想要将自己了解的安奎的一些事告知,却终究没有说。

事情没弄明确之前不如暂且压下,免得一团乱麻,反而干扰他的判断。

……

送我到国公府后,祁修谨即回王府召集属下,实施下一步的计划。

坐在书案前,我提笔蘸墨,在一张白纸上细细梳理思路。

或许是因为我的重生改变了事情原有的轨迹,安奎竟提早死去。

而上一世,他是奉了太子的命令,暗里一点点布局,埋下薛国公府与敌国有关的一切联系。

父亲待他亲善如子侄,殊不知在无形中,国公府已被一张名为贪婪与背叛的大网拢住。

今天他被虐杀,孟奚便来现场,倒更像是返回现场确认什么。

孟奚本一介书生,杀人的事并非他亲自动手,但却未必不是他的手笔。

一颗不听话的棋子,及时毁去,在太子一党自是寻常。

而前世,这颗棋子却应是乖巧地听任其指挥。

我还记得那时,父亲对敌国的一些事情熟稔非常,连我都觉得奇怪。

毕竟他退下前线已久,怎会如此了解敌国的内情?

父亲一向言行磊落不加遮掩,在外人看来,却无异于恃功而骄。

那当勾结的罪名一旦扣上,难怪乎有人笃信不疑。

我直到现在才想明白,那是安奎借门生故吏之缘由常与父亲交谈,故意提及这些信息。

诬陷薛国公府,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他们在很早之前就已经开始了铺垫。

如今我能做的是什么?

论时间先后,安奎这局才布下一半就已暴毙,自然来不及在父亲面前提及敌国情报。

但两人长期的来往中,却难保他已在国公府中藏有某些重要物品。

他最后检举的那些证据,或许已藏在某个角落。

前世我身陷囹圄一无所知,但眼下,却可以提前趟过这条暗藏危机的河。

……

书房里一切规整,自从上次的冤案后,父亲将书房伺候的人换了大半,杜绝了类似事情的再度发生。

我站在书架与古董架之间,屏气凝神,设想自己若是安奎,作为一个来客,时间紧迫下会将东西放在何处。

尝试之后所所得,甚至又反其道而行之,以父亲的习惯重新审视,猜测可疑之物的藏身地。

毕竟,父亲是被冤通敌之人,对方倘若计划周密,应该是以他的角度匿下所谓罪证,才能更好使人信服。

这一回,还真让我有了些收获。

古旧的兵书里夹了两封书信。

虽不是直接与敌国有关,但寄信人却是边防军中的一个文吏,用词模棱两可,从各个方面的解毒竟都行得通。

我暗觉奇怪,先将书信折起,打算遣人探听此人的现状,门外却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下一刻,翠玉捧着一个古色古香的小匣子出现在我面前:“小姐,有人送了个礼物给您。”

我疑惑接过匣子,掂了掂,分量很轻,似乎仅有匣子自身的重量,上面贴着一张纸。

“薛小姐收。”

除此之外,并无其他信息。

“谁送的?是交给你的吗?”我问翠玉。

她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门房福伯看到的时候,就只有孤零零一个盒子,不见人影。”

我愈发惊奇,一手托着匣子,先关上了书房的门。

这物件很轻,送礼人又身份不明,我不得不多留几个心眼。

待走到了大片空地上,我叫翠玉站得远些,自己拿一根带钩子的长棍挑开了匣子。

那匣子轻轻被打开,并无我想象中的机关。

翠玉咦了一声:“这里面怎么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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