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甘露寺在哪
安陵容不在乎敬妃会怎么样,但是丹珠写字比她还不如,让她抄十遍宫规,这得抄几天?
手都能抄废。
富察贵人刚进门,就听到丹珠要抄宫规的事情。
对这个,富察贵人太有经验。
当年,华妃年世兰最喜欢让她研磨怎么都磨不开的墨,写字的时候,还把烛火撤走,写错一个字就要重抄。
“皇后娘娘一向慈爱,怎么现在也学华妃那一套了?我最讨厌抄宫规了。”
安陵容无奈地敲了敲富察贵人的头。
一向慈爱?也就这个傻瓜跟刚入宫的自己才相信。
安陵容拿出一个盒子,让富察贵人随她去养心殿。
富察贵人有点不敢,但还是硬着头皮跟上了。
安陵容从查出有孕后,就很少出延禧宫,皇上想看她,也多是直接去延禧宫。
高无庸一见安陵容,立即笑着迎了上来。
“纯贵妃、富察贵人,奴才这就去通传。”
“有劳高公公了。”
雍正正在批阅奏折,听说纯贵妃和富察贵人来了,揉了揉酸疼的眼睛。
“让她们进来。”
安陵容和富察贵人跪下请安,雍正扶起安陵容。
“乔太医不是说你受了惊,需要静养吗?怎么出来了?”
“皇上,乔太医还说臣妾这种情况就得多走动,要不然以后怕是不好生。”
雍正点点头,双胎不比单胎,还是多听太医的好。
安陵容拿出盒子:“这是陵轩托臣妾进献给皇上的。”
雍正忍不住轻笑,对那个从来没见过面的安顺伯,印象更好了几分。
内务府也有洋人送来的东西,但总是不及安陵轩送来的可心。
他打开盒子:“眼镜?”
自从先帝给了他一副眼镜之后,他这些年也让造办处也照着做了几副,可不知为何,总是没有最初的那副好。
但是那原来副眼镜磨损严重,已经没法再用了。
“皇上,您试试。”
雍正揉了揉眼睛,戴了上去,感觉眼前清晰了很多,比造办处做出来的好不少。
“不错,陵轩不错。”
安陵容抿唇笑,造办处用的是水晶打磨的,通透度不如这玻璃做的。
其实,内廷也建了玻璃厂,可不知为什么,造出来的玻璃杂质很重,所以内廷都是加了颜料,直接做成彩色的。
安陵容理解不了,彩色玻璃制品贵的惊人,还没有瓷器好看。
听说洋人用玻璃做窗户,又通透又亮堂,冬日里还很保暖。
那得多贵啊?
内廷造出来出的玻璃,一小块就得好几百两银子。
奢华如皇宫,都不敢用玻璃做窗户,宫里的窗户还都是用纸糊。
之前甄嬛用明纸糊窗采光,还得了皇上赞赏。
“皇上喜欢就好,只是陵轩听人说,用眼不能过度,屋内的灯光也不能太暗,不然容易伤到眼睛。”
“皇上勤政,万民爱戴,可您也要为万民保护好眼睛才是。”
雍正随口应着,又拿起手上的眼镜举高看了一下。
“朕觉得,这副眼镜跟皇阿玛当年那副差不多,跟造办处做出来不一样,轻了很多,也亮了很多。”
安陵容捂嘴笑:“臣妾听说这也是玻璃,不是开采出来的水晶。”
雍正心头一动,这玻璃跟内廷造出来的,可不一样。
“朕看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什么事?”
安陵容瞪大眼睛:“皇上,您怎么知道的?”
雍正看了眼富察贵人,还跟他装呢?他可是皇上。
安陵容脸色尴尬:“皇上,那臣妾可说了?”
看着安陵容拙劣的演技,雍正不置可否。
“臣妾虽然被恶狗所惊,但也没有大碍。”
“皇后娘娘慈爱,关心臣妾,特意派了剪秋姑姑送了些首饰给臣妾压惊,臣妾甚为感激。只是……”
安陵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雍正。
“只是,剪秋姑姑又说,为了臣妾的事,皇后娘娘罚了敬妃和丹珠姐姐。”
“皇后娘娘统领六宫,惩戒妃嫔也是她的职责。”
“可因为臣妾的事情,连累敬妃和丹珠姐姐受罚,臣妾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富察贵人听说丹珠姐姐要抄十遍宫规,手都抖了,还告诉臣妾抄宫规累眼的很。”
富察贵人在一旁点头:“累眼,累手……”
安陵容看着富察贵人,忍不住想笑。
富察贵人的病已经好了,只是因为面对皇上容易紧张,还有些傻气。
不过这傻气挺好,别人也不会跟她过不去,连每日给皇后请安都免了。
“臣妾原本是想等皇上过去的时候,把眼镜送给您的,富察贵人一说到抄宫规累眼,臣妾就……”
雍正一脸严肃,心里却很满意。
安陵容这种他一眼就能看穿的小把戏就挺好,皇后舞的太过了。
“朕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晚点,朕会过去看你。”
安陵容笑容格外灿烂,拉着富察贵人对着行了一礼就离开了。
雍正看着安陵容离开,在心里念叨着,玻璃?
半个时辰后,丹珠甩着手腕进到延禧宫。
“皇后那是什么墨?我力气比一般女子大多了,都磨不开。”
安陵容一手撑着下巴:“本来就是折腾你的,抄了几页?”
“几页?”丹珠瞪大眼睛,她一页都抄不了。
“打翻了两个砚台,毁了十来张纸,弄坏了三只毛笔,嗯,抄了小半张吧。”
“若是小盛子不过去,我还能再欣赏会儿皇后铁青的脸色。”
安陵容捂嘴乐:“也就是你身份特殊,换成其他人,早就罚跪了。哈哈,早知道就不去求皇上了。”
丹珠认怂:“不不不,十遍宫规,我能抄半年。若是这半年都让我对着她,无法想象!”
“哈哈!”
……
果郡王、安陵轩和弘时三人离开围场的时候,弘时有些纳闷。
来的时候,好像他十七叔心情不太好。
离开的时候,怎么两个人都心情很差的样子?
纯贵妃不是没事了吗?皇阿玛也不能让她有事啊。
安陵轩看着弘时,心情更复杂了。
这样的人成为皇后的养子,也不知是皇后比较惨,还是敏贝勒比较惨。
“对了,王爷、贝勒爷,甘露寺在哪?”
果郡王心头又是一惊,警惕地问道:“你问甘露寺做什么?”
安陵轩有些伤感:“二月初九是纯贵妃的生辰。”
“嫡母在世时,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去寺里布施,为她祈福。”
“如今嫡母不在,当然是由我和我姨娘来做这件事。”
“可惜我们不是京城人,这些日子又都在忙琐事,对京中的寺庙和庵堂还真不清楚。”
“倒是前些日子,好像是年前吧,云泽哥拉我喝酒的时候,提到过甘露寺。”
“可惜我当时也喝多了,忘了问他在哪了。你们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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