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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笔文学 > 全家都在拖后腿,大帅追妻太难了完整版 > 第157章 你什么时候这么卑微?

第157章 你什么时候这么卑微?


老夫人对纪鸿洲的话信以为真。

出于多方考虑,她最终被说服了,心情沉重的答应出国疗养。

前几日她还在担忧于杜揽月的‘不告而别’,眼下心事重重,也顾不上那许多了。

纪鸿洲一切都已安排妥当,没两日便将老夫人送上了邮轮。

秦音陪他亲自去送。

夫妻俩一左一右搀扶着老夫人,直接将人送进豪华舱房里。

离别在即,这个时候的老夫人摒弃前嫌,老眸通红拉着她的手殷殷叮嘱,好似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秦音身上。

“老大媳妇儿,你就多费费心了,老大往后,可全靠你照顾了。”

秦音,“母亲放心,我会照顾好大帅。”

“好,好。”

老夫人搓了下鼻子,眼泪汪汪点了点头,“我等你们的好消息,一有好消息,一定要先告知我!”

纪鸿洲安抚地顺了顺她背。

“知道了,母亲不用记挂,好消息会有的。”

直到邮轮鸣笛,两人才自船上下来。

纪鸿洲立在码头台阶上,目送邮轮逐渐驶离,面色沉重地长舒口气。

秦音挽着他臂弯,昂起脸看他。

“这句话我还是想说,离别是为了更好的相遇,母亲到那边,有颜儿和文洲陪伴,很快心情会好起来。”

“嗯。”

纪鸿洲抬臂揽住她,喉结轻滚了下,哑声开口。

“你先上车,我在这儿抽根烟。”

他原本要戒烟,最近却又频繁抽起来,不过时刻记着不在秦音面前抽。

秦音点点头,转身带着展翔先回了车上。

她坐在车里,透过车窗看向立在远处的纪鸿洲。

四周有亲兵拥簇,将码头的人流与他隔开。

此时他单手插兜,面朝着一望无际的汪洋大海,安静抽一支烟,背影看起来无端寂寥。

秦音心头说不出地酸闷不适。

现在的纪鸿洲,心里都是她,但他看起来并不快乐。

*

纪鸿洲抽完一支烟,很快回到车上。

“先送你回医馆,我回军政府,晚点接你。”

秦音偎在他肩上,轻轻点头。

“好。”

章谨默默发动车子。

纪鸿洲垂眼看她,声线温和,“身上有烟气,呛到你。”

“海风吹那么久,早没味道了。”

秦音嘟哝一声,又突然抬起脸,捧住他下巴亲了亲,柔声哄道。

“别不开心,今晚我去歌舞厅复诊,你有空陪吗?还没跟大帅一起看过演出。”

纪鸿洲眼眸动了动,微蹙起眉。

“白老四天天在那儿,你最近还是少跟白家人碰面。”

“都在湘城,又住在一个城区,真要遇上,躲是躲不开的。”

“别去。”纪鸿洲抬手抚了抚她后脑,“听话,等我先处理好那边的关系。”

秦音眼睫微敛,点了点头,“好。”

将她送到医馆,纪鸿洲看着人进去,又与守在门口的展翔对视了眼,这才吩咐章谨开车。

他一到军政府,钟淮泯便拿来一封电报。

“唐卫平从北边儿发来的,你看看。”

说着面无表情拉了张椅子过来,在书桌对面坐下,一副打算长谈的架势。

“你的事儿我最多动动嘴皮子,可没插手,你为什么插手我的事儿?”

纪鸿洲单手撑托下巴,垂眼看手里电报,听言掀起眼皮看他。

“什么事儿?”

钟淮泯直言不讳,“少装傻,阿敏是我的人,她丈夫和孩子的事儿我来料理。你说,我派去的人为什么遇到你副官处的人!”

纪鸿洲面无情绪,“新下的调令,你看了?”

“不装了?你调她丈夫去北线,什么意思?”

钟淮泯‘哐’地拍了下桌子,瞪着眼说,“北线重新编营,得调政绩军功压得住的人去镇场子,你调去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纪鸿洲淡淡接话,“坑杀。”

“坑杀?”

“不中用的都调过去,一次性割了,永绝后患。”

钟淮泯,“......”

“顺手的事,不用谢。”

说完话儿,纪鸿洲垂眼接着看电报。

看完电报内容,他抽出张信纸,又自抽屉捡出钢笔,开始书写电报初稿。

钟淮泯坐在他对面,一时神情莫测皱起眉。

“你这算什么?怕我跟你生分,故意帮我做事,讨好我?”

纪鸿洲眼帘低垂,面不改色淡淡道。

“你要这么想,随你。”

钟淮泯下颚肌肉紧绷,不耐地瞪他一眼:

“你杀的又不是我亲妹妹,你把我当白老四了?跟我见外...”

纪鸿洲继续写信,没搭理他。

钟淮泯枯坐几秒,直直盯着他,板着脸微抿了抿唇。

“是,我是劝你了,出于情理而已,大家到底是一起长大的。不过我也对白家下一次手,如今你做一次,就当扯平,往后谁也别揭谁的短。”

话说完,他语气微缓,“白老四那儿,一时半会儿过不去,我也没折子,他现在对着我也没个好脸,怪我没拦住你。”

“不过白老三倒是还好,我这两日跟他见过面,看样子他不怎么往心里去。”

“至于白家老大那儿,有阿敏呢。过段日子,这结都会过去的。”

纪鸿洲停了笔,眼帘微动,将信纸叠好递给他。

“送去副官处发电报。”

钟淮泯看了眼那信纸,也不伸手接,只皱着眉沉声问他:

“你听没听我说话?”

纪鸿洲点头,“听见了。”

面对他冷淡的反应,钟淮泯莫名来气。

“我这儿为了你,愁的几宿睡不踏实,你别这么没心没肝的行不行?”

纪鸿洲站起身,伸长了胳膊将信纸塞进他军褂上兜里,又在他肩头拍了下。

“知道,辛苦你。”

钟淮泯嗤地气笑,“少来这套,不过有句话你不爱听,我还是得跟你说道说道。”

纪鸿洲面无波澜坐回靠椅,端起手边茶盏抿了口凉茶。

钟淮泯自顾说着,“你这夫人是美,医术也好,有点子招人喜欢的地方儿,加之她身份背景不同,你偏爱她没什么不成的。你俩的小日子,最好是越过越和睦。”

他皱起眉,“但你好歹是个男人,多少得有个底线卡着,总不能为个女人发疯发癫如痴如狂的,像什么样子?入魔了你?”

纪鸿洲一手放下茶盏,扬眉反问:

“我是因着她才学的杀人?”

钟淮泯无语。

“...不是,你就事儿论事儿!”

他气得又拍桌子,“是,你老不早就敢干杀人放火的事儿,但你好歹看看什么人什么事儿。亲朋好友也得分个三六九等,你不能把你夫人奉为神明,叫所有人都排在她脚底下吧?”

钟淮泯胸口一阵气堵。

他觉得为自己的事儿,都没这么抓耳挠腮过。

“你为着她遣散亲友,跟白家生分歧,老宅都叫你挪空了,你得到什么?她甚至连个孩子都没给你揣上!”

“阿鸿,你对她掏心掏肝,我没见她对你掏心掏肺。你什么时候这么卑微?”

纪鸿洲靠坐在椅背里,修长大手微握扶手把头,敛着眼神思莫测。

“舍既会得,她不会辜负我。”

钟淮泯彻底哑火儿。

得,没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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