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不回武安侯府
秦时撑不住笑了:“这个是当然,但有二娘子做靠山,比一个人单打独斗可要有把握。”
等生下孩子后,她基本就自由了,事业就该安排上议事日程。古代交通不便利,社会治安也不尽人意,有当地的富贾豪绅加盟,事半功倍:“你开店的事,应该不急吧?”
秦时觑了眼顾南倾的肚子,笑说:“二娘子什么时候抽的出空来,我就什么时候开。”
顾南倾很满意秦时,若他家庭背景强大,二人可以把紫气东来开遍南唐。
他们来到宋玉的院子,吴玉颜小腹微突,笑着上前迎接:“有失远迎,还望二娘子休要怪罪。”
顾南倾拉起吴玉颜的手,又看一眼风光霁月的宋玉,真诚的说:“你是有福之人,怀孕几个月了。”
吴玉颜敛住心中的酸涩,只要顾南倾幸福安康,宋玉视她若珍宝。但顾南倾有个风吹草动,他虽不说什么,一双眼睛,时时刻刻望着武安侯府的方向。
除此之外,他却是个完美的夫婿。
她笑回:“已经四个月了。”
宋玉和秦时寒暄过后,叫侍女端来茶点等物,几人在院内的石凳子上桌下。
竹子偶有凉风洒下,阳光穿透枝叶印在她强颜欢笑的脸上。他想问顾南倾过的好不好,池舰舟要娶平妻,她的性子,安能接受?心中自然是极不痛快的。
他已经是别个小娘子的丈夫,过于关切她,她本就对玉颜怀有愧疚之心,若因此引得玉颜伤心,让她本就烦闷的心雪上加霜,便违背了他请她入宋府吃茶的用意,只能按捺着心焦,替他们斟茶。
吴玉颜最懂宋玉,斟酌着说:“听闻池大官人要娶平妻,母凭子贵,你何必答应。”
顾南倾苦笑:“腹中是哥儿姐儿尚不明确,况且,如今武安侯府,哪里还有我说话的余地。”
在吴家被压迫了十几年,吴玉颜最懂这种处处都做不得主的无奈,心中生出些许怜悯:“洛容晴是洛家的掌上明珠,洛氏又是池大官人的母亲,她嫁进来,你哪里会有好日子过。”
顾南倾把手里的茶碗放下:“我打算等生下孩子,就和池舰舟和离。”
啪嗒一声,茶碗从吴玉颜的手里滑落。那对顾南倾的怜悯,瞬间被恐惧替代。
宋玉忖度吴玉颜的脸色,未防她胡思乱想,握住她的手说:“我和池大官人不同,此生,我必不会纳妾娶平妻。”
吴玉颜没有半分喜悦,反有股无法言说的痛。这句承诺,看似是对她说,实则是和顾南倾表明心意吧!
她已经得到了他的人,只要他不想顾南倾的时候,他的心也是属于她的,她不该太过贪心,怨怪的看他一眼,嗔道:“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有些惊讶,你如此一说,倒显得我小肚鸡肠,叫顾二娘子误会了。”
顾南倾动了动嘴皮,想要说些什么,又怕越说反叫吴玉颜误会,便把到嘴的话咽了回去。
宋玉看了眼顾南倾,用力攥了攥手心,搂住吴玉颜的肩,笑如和熙的春风:“顾二娘子误会什么?她羡慕你还来不及。”
吴玉颜有些苦涩有些欣慰,她也顾不得羞涩,把脸埋进他的胸膛,听着他心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温声说:“我何德何能,能嫁给你做妻。”
他请顾南倾来,原是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让她不会一直沉浸在痛苦之中。没曾想…
宋玉痛苦的笑了:“能娶到娶你这般温柔贤惠的妻子,是我祖坟冒了青烟。”
他们浓情蜜意,顾南倾还是擦觉到了微妙的气氛,她有些坐立不安,又不好起身告辞,尴尬的端起茶一饮而尽。
秦时觑一眼顾南倾,笑着说:“宋大官人和吴大娘子的感情,真是羡煞旁人。我今日来原是为托宋大官人做中间人,请顾二娘子吃茶,今即见着了二娘子,必得设宴请她去紫气东来吃一顿。”
顾南倾立马附和:“我出来不易,先行一步。”
宋玉想留她,又觉不妥,亲送他们两个出门,直到马车在他眼里变成一个小点,还不舍得离开。
顾南倾和秦时坐在一辆马车里,顿时有些尴尬。
秦时见她一脸倦容,便说:“眼下用晚膳为时过早,顾二娘子若不介意,小郎带你去一好玩的去处散散心。”
顾南倾不愿回武安侯府,去陆家找罗衣,又怕她担心,实在无处可去,便就答应了。
他所谓好玩的地方,竟然是蹴鞠场。他们去的晚,场中已经人山人海。未防被人认出她来,她特意戴了笠帽。
秦时摇头晃脑的说:“真麻烦,日后我的老婆,想怎么在大街上溜达,就怎么溜达。大热的天戴这玩意,二娘子遭罪了。”
顾南倾抿嘴儿笑:“只怕你做不得主。”
秦时吊儿郎当的说:“我是我爹老来得子,他能看到我娶妻生子已是万幸,哪里还会立许多条条框框的规矩。”
一阵喝彩打断他们的对话,顾南倾把注意力投放在蹴鞠上。她对蹴鞠并不感兴趣,许是被他们感染了,看着他们把蹴鞠踢进球门,情绪也跟着高涨起来。
至天黑才散局,他们一道前往紫气东来用晚膳。
人才跨进里面,钱如意迎上前来说:“二娘子到哪里去了,顾三娘子四处派人找你,要你去陆家一趟。”
顾南倾问:“可有说什么事?”
钱如意摇头:“顾三娘子只说要你去陆家。”
顾南倾道:“既如此,且等我用过晚膳后去。你叫人把招牌菜都上上来。”又对秦时说:“秦小郎君,这是紫气东来的管事钱如意。如意,这是秦时秦小郎君,他也打算开一家紫气东来。”
钱如意一面迎着他们前往雅间,一面和他介绍楼里的情况:“我们紫气东来和天下第一绣楼,请的小二皆是小娘子,你若真要加盟,就要听从我们的安排。”
秦时道:“一切都按钱小娘子的吩咐来,不论盈亏,我只管出钱便是。”
钱如意噗嗤笑了,不由多看了秦时两眼。
一时小娘子端来美味佳肴,顾南倾不常来紫气东来,便叫钱如意一道留下用膳。
几人说说笑笑,时间悄然而逝。夜色渐浓,顾南倾打发钱如意去武安侯府,转告池舰舟,顾罗衣留她在陆家小住一晚,今儿她就不回去了。
钱如意便就去了,跟着守门的来到清风苑,就见池舰舟板着一张脸,道了个万福,小心翼翼的说:“二娘子让奴家来和大官人说一声,今儿她留宿在陆家,就不回来了。”
池舰舟脸颊紧绷,面比寒冰还冷上几分。他因把顾南倾推倒在床没有赔礼道歉,又记挂着她在宋府,早就从洛府回来,一直在清风苑等她。
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她的人。情急之下,便派心腹去宋府,得知她出去用午膳了。
他的心腹四处去打听她在哪家客栈,却听说她和一个叫不出名字的小郎君,一道去了蹴鞠场。
他本想去找她,又怕把事情闹大了被祖父知道。
他耐着性子等她回来,想要听她解释那个小郎君是何许人也,谁知,她竟然要去陆家小住。
他拍案而起,吓的钱如意浑身打颤,他越过她,径直出了清风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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