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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对任初年厌恶至极


  池舰舟和顾南倾都没有吱声,他们都在看陆余朝会怎么应对。他既要娶罗衣,以后就免不了被人耻笑。嘴上说不在乎,真当旁人议论起来,又是另一回事。

  陆余朝笑了笑:“别说顾三娘子是清清白白的身子,就是真的滑过胎,也是在我之前的事。我既然入顾府求亲,就意味着我不在乎。但我不在乎,不意味着顾三娘子不在乎。还望顾夫人口下积德,不为顾二娘子和顾三娘子,也为顾大娘子。”

  楚氏原以为风言风语流传的久了,罗衣的名声臭了,她再叫人传进顾老太太的耳中,罗衣嫁给任初年做妾,是水到渠成的事,谁知道半路又杀出来个陆余朝。

  她心头火起,又无处发泄。

  顾老太太对陆余朝很是满意,道:“老爷,陆小郎君一表人才,已经考上了秀才,就等明年拔得头筹,依我看,这门亲事,是极好的。”

  顾云青也听说过他,家世略差了些,却有远大的志向。将来考上状元,前途不可限量。他道:“罗衣自小养在母亲膝下,一切全凭母亲做主。”

  顾老太太松了口气,即刻叫来李妈妈,写下二人的八字,去算命的先生那里占卜。又拿来老黄历,翻看成亲的黄道吉日。

  年前有两个黄道吉日,这月的下旬,下个月的中旬,要么就是年后。

  成亲宜早不宜迟,下旬太过急迫,下月中旬再好没有。顾南倾道:“祖母,日子就定在下月中旬,您看怎么样?”

  顾老太太和顾南倾想到一处去了,池舰舟忽然来说亲,外头的风言风语一定就是真的。只有罗衣成了亲,这件事才算尘埃落定。

  他们的婚期就定在下月中旬。

  楚氏气的头顶冒烟,她知道一切都是顾南倾从中作梗。早知道她是若芙的克星,在她小娘死去的那年,就该把她溺死,若芙也不会多灾多难。

  任初年得知顾罗衣要嫁给陆余朝,发了好一通脾气。他横竖都看顾若芙不顺眼,话说的难听到极点:“顾家三个娘子,我唯独娶了最蠢,最笨又最丑的那一个。但凡我娶的不是你,早就儿女绕膝。”

  这话就像一把刀子,狠狠的刺进顾若芙的心脏,她歇斯底里道:“你算什么男人?人都睡到了你的床上,你还让她跑了。今日的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你不说你无能,反把一切都推给我。我不如顾南倾和顾罗衣,你又能强过陆余朝和池舰舟么。”

  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接受说他不如别的男人,哪怕说的是实话,特别这话是从一直爱慕他的妻子口中说出。任初年恼羞成怒,一巴掌打在顾若芙的脸上:“我这辈子做的最大的错事,就是娶了你。”

  顾若芙自毁失言,她追出去跟在任初年身后。任初年愈发反感,他径直去了聂兰亭的屋子。

  顾若芙止住脚步,泪簌簌而下。罗衣嫁给陆余朝,最痛心的是她。她也想要让罗衣嫁给他为妾,可是罗衣不答应,她有什么办法。同床共枕两年,为何他一点都不理解她。

  聂兰亭见任初年来了,温柔体贴的替他把披风解下,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官人,怎么一脸怒气,谁惹你不开心了,你告诉妾,妾帮你去教训他。”

  任初年满身满心的怒气,在这一刻都消散了,他搂着她的腰,在她脸上嘬了一口,把今日发生的事,都说了。

  聂兰亭冷笑:“大娘子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换做是我,不仅让罗衣是你的人,就是那顾二娘子,也逃不脱你的手心。”

  提到顾南倾,任初年心痒难耐。自从她嫁入武安侯府,出落的越发美丽动人。若能叫他和顾南倾共度春宵一晚,真是死也无憾了。

  聂兰亭眼波流转,娇滴滴道:“官人,妾在府中甚是寂寞。不如,在给官人纳一个小妾作伴,如何?”

  没有哪个男人会拒绝纳妾,他含住聂兰亭的唇,色欲熏心道:“好人,顾若芙有你一半懂事,我也不至于到如今还没有子嗣。你要给我纳哪家的娘子做妾。”

  聂兰亭娇声道:“大娘子身边的芸香,你看怎么样?”

  任初年闻听此言,搂着聂兰亭心肝儿肉的叫,这话简直说到了他的心坎里。芸香长的有几分姿色,他和顾若芙成亲头天晚上,他就觉得顾若芙食之无味。

  他一直垂涎芸香,顾若芙总拿没有圆房之前的话堵他的嘴,他无可辩驳,有贼心没贼胆,怕摘了芸香,闹的家宅不宁。顾若芙在罗衣的事上总叫他失望,今儿他摘了芸香,她也无可奈何。

  聂兰亭搂着任初年亲了半响,又叫贴身侍女花阴去请芸香来。

  顾若芙在任初年那里受了气,回去就用鸡毛掸子把芸香打的皮开肉绽。芸香坐在屋内,给伤痕累累的手臂上药。

  花阴走进屋内,笑着说:“好姐姐,大郎请你去立雪堂说话。”

  芸香心内一动,立雪堂是聂兰亭住的院子,任初年叫她去说话,莫非…

  把药放进药箱,跟着花阴前往立雪堂。

  聂兰亭早就叫人备好酒菜,等芸香一来,把她摁坐在杌子上,压低声音道:“好妹妹,机会给你了,能不能留住大郎的心,就看你的本事了。”便就扶着花阴出了房门。

  花阴不解道:“娘子,芸香是顾若芙的人,你为何要帮她。”

  聂兰亭冷笑几声:“你以为单凭芸香,敢和顾若芙作对?她的身后,定有高人指点。咱们隔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不好么。”

  花阴道:“可是娘子就不怕姑爷会被芸香降服。”

  聂兰亭不以为意:“那又如何?任初年外强中干,若非父亲需要有他父亲搭把手,他有什么能耐能娶我做平妻。我心里委实厌恶他,芸香果真能缠住他,倒省了我不少事。”

  芸香心中厌恶任初年,为了报复顾若芙,她强忍着恶心,把娇杏的话在脑中回忆一遍,斟了杯酒,含进嘴里,送到任初年唇边。

  任初年就喜欢主动风骚的娘子,芸香如此上道,喜难自禁。搂着她的脖子,把她就地正法。

  芸香把任初年征服了,他一脸靥足,她勾着他的头发,娇媚道:“大郎,我们以后总不能日日在聂大娘子的屋子里偷情。”

  任初年捏了她的脸颊一把:“我明儿就抬你做妾。”

  芸香眼底掠过一抹冷意,看向任初年时,又盈满了笑:“大郎,”手顺着他的胸膛一路往下滑。

  云雨过后,任初年握着芸香的手,来到顾若芙的院子。

  顾若芙看到任初年,面色一喜,等她看到芸香和他双手交握时,妒忌在她心内疯涨。她疯了一样冲过去,想要把他们的手掰开。

  任初年一脚踢开顾若芙:“毒妇,你把芸香打的身上没有一块完好的肌肤。我今儿来,是告诉你,我要抬芸香做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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