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被玷污
顾罗衣打量了眼顾若芙的厢房,桌子上放着酒壶和菜,墨绿的帷幔放下,把床的里面都遮住了。
她收回目光,虚情假意的说:“谁都有犯错的时候,大姐姐也不必太放在心上。别说任家是豪门贵胄,就连普通的郎君,也是三妻四妾,大姐姐还需想开些为好。”
顾若芙心中不爽,顾罗衣算什么东西,竟然教导起她来了。她黯然神伤道:“我也想要大度,可是万一妾室生下庶长子,我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顾罗衣不屑一顾,什么好日子,就是那最寻常的夫人,日子也过的比顾若芙好。可怜顾若芙一味的因为虚妄的富贵,而忽略任初年带给她身心的痛苦。
顾若芙既要做个庸俗的人,她管不着也不想管,耐着性子宽慰:“就算妾室生了庶子,有顾家和二姐姐作为后盾,任家还能休妻不成?”
听得说顾南倾是她坚实的后盾,顾若芙气的脸都扭曲了起来。她对顾罗衣的恨意,几乎掩盖不住。
楚氏唯恐紧要关头出什么乱子,毁了计划,急忙说:“咱们不说糟心的事,好容易不计前嫌的聚在一处,我们吃一杯酒,一酒解千仇。”
顾罗衣并不想吃,推脱道:“昨儿受了凉,一夜无眠,头钝钝的痛,吃不得酒。”
楚氏眼睛一转,不吃酒就无法灌醉顾罗衣,计划就实行不了,这怎么能行?她装作一副伤心欲绝模样:“你不肯喝酒,就是还没有原谅你姐姐。”
多年的压迫,岂是一杯酒就能化解的。奈何楚氏是顾府的当家主母,许多事还需给她点颜面。她又是不要脸的人,稍稍不顺心就大吵大闹,顾罗衣迫于无奈,只得把酒喝了。
楚氏又啰哩巴嗦的说了一堆废话,顾罗衣总结出一句,就是要她喝酒。
她巍然不动,不论顾若芙和楚氏怎么劝她酒,愣是一杯也不肯再喝。
顾若芙好话说尽,顾罗衣油盐不进,她忍不住咆哮:“小贱人,请你喝酒是看的起你,你拿腔拿调,装什么清高。”
不过是几盏茶的时间,就露出了真面目来。顾罗衣也不和她们争辩,起身就往外走。
好不容易把人骗来,安能这么轻易的让她离开。顾若芙朝楚氏使了个眼色,二人一把抓住顾罗衣,顾若芙端着酒,楚氏掰开她的嘴,就要把酒灌下去。
顾罗衣张嘴咬住楚氏的手,痛的她哇哇大叫。
楚狠命的掐顾罗衣的腰,顾罗衣遭受不住,吃痛的张开嘴,又被灌了几口酒。
顾若芙把酒壶掷在地上,把顾罗衣往床上拽。
顾罗衣心下一惊,隐约猜到床内可能藏着个人,只怕被拽过去,她就完了。她拳打脚踢,拼命反抗,就是不肯往床边走。
厚重的帷幔忽然被掀开,任初年忍不住了,猥琐道:“罗衣妹妹,乖乖的从了我,我会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看到任初年,顾罗衣的心沉了下去。原来今日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可怜她和顾南倾,被楚氏巧言令色的骗了。她还在做最后捶死的挣扎:“母亲,你可知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父亲和祖母那里,你怎么交代。”
顾若芙癫狂的笑着:“能有什么后果?你失了身,除了嫁给初年,还有其他的选择么!好好的给任家生一个大胖小子,好好的笼络住初年的心,我一定不会亏待你。”
“做梦,你们想的美,我就是死,也不会嫁给任初年做妾。”
顾罗衣的双手被她们攥着,她拼命的踢踹想要靠近她的任初年。
任初年拽住她的脚,用力一拉,顾罗衣便撞进他的怀里。他紧紧的抱着她,咬着她的耳垂:“罗衣,我的小心肝,我的好妹妹,你就从了我吧。”
他的眼睛泛着令人作呕的淫靡之色,顾罗衣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狠狠的咬着任初年的肩膀,直到嘴里血腥弥漫,也不松口。
任初年痛的嗷嗷叫,顾若芙心疼的拽着顾罗衣的头发,痛的她不得不松开嘴。
任初年抱着顾罗衣进入床内,对着顾罗衣亲了又亲,嘴里心肝儿肉的喊。
厚重的帷幔一点点遮住了床内的旖旎,也熄灭了顾罗衣心里的光。
顾若芙心痛的无法呼吸,这是她最爱的男人,她却要亲手把他送给自己的庶妹。她心如刀割,她浑身的力气都好似被抽走了。
楚氏心疼的搂着顾若芙:“我的好孩子,都会过去的,等顾罗衣生下大胖小子,她是生是死,还不是由你说了算。”
顾罗衣拼命的反抗,声嘶力竭的喊:“救命…二姐姐救我。大姐姐,我求你,我求你放过我。”
顾若芙阴沉着脸啐了一口:“小贱蹄子,能入初年的眼,是你莫大的荣幸。你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想要攀龙附凤。你也不想想,你姨娘是个下贱的歌女,你就乖乖的从了初年才是正经。”
顾罗衣拼命的挣扎:“姐夫,我求你,就算是你要纳我做妾,也要明媒正娶,这样成什么样子。”
任初年色欲熏心,看着泪眼朦胧的顾罗衣,更觉可怜可爱:“你心高气傲,若肯给我做妾,你早就是我的囊中之物。好妹妹,你放心,我要了你的身子,也不会委屈你,一定会八抬大轿把你娶进门。”
“放开我,放开我…”
顾罗衣又哭又喊,庭院深深,又是刻意为止,任凭她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她。
她累的已经没有力气了,眼泪从眼角滑落。她的脑海浮现韩之远的脸,她知道他们的姻缘,从此就断了。
她完了,她永无翻身的余地了。
楚氏怕顾若芙伤心,拉着她出去了,好言好语的安慰:“我的儿,总归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
武安侯府。
等待的时间是焦虑的,特别顾南倾还记挂着顾罗衣。她想要喝口茶润润唇,手却不小心打翻放在桌面上的茶碗。
洛氏叱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顾南倾额头有冷汗冒出,不知为何,她心里生出一股很不好的预感。她焦虑道:“池舰舟,我害怕。”
池舰舟从未见过她如此颜色,误以为顾南倾是怕白管事被收买,安抚道:“放心,一切有我。”
顾南倾抬眸看他一眼,她知道他误会了,苦笑一声,并未再说什么。
一个时辰后,白管事被请了来,他看到一屋子的女眷,吓的头也不敢抬。
顾南倾按捺住心焦,洛温青居高临下道:“白管家,把你知道的事,完好无瑕的说一遍。”
白管事战战兢兢的看了眼洛温青,洛温青急眼了:“你看我做什么?快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白管事唯唯诺诺道:“前些时候大官人和大娘子来庄子里玩,我给大娘子送饭的时候,听到大娘子央求大官人买下姜娘。”
洛氏就要借题发挥,池舰舟好整以暇的吃了口茶,气定神闲的说:“看在你跟了我几年的份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在你开口前,你最好想清楚,谁才是你的主人。有些银子,即便你赚到了,也未必有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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