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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最后的体面


  顾老太太欣慰的笑了,人要脸树要皮,不在幽都,吃糠咽菜都使得。既然要在幽都生活,就不能丢了排面。都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她一时半刻也无法接受从富裕到贫穷的落差。

  顾南倾环顾屋内一圈,他们苦闷的脸上总算浮现些许的笑。她脸上透露出疲倦,便要离开,叮嘱顾洛川:“日后定要小心行事,再出什么差池,阎王也救不了你。”

  顾罗衣和陆余朝片刻也呆不住,跟在顾南倾的身后。

  顾南倾放缓脚步,池舰舟和陆余朝很识相的加快步伐,把空间留给她姐妹二人。她笑问罗衣:“你和陆余朝怎么样?他待你可好。”

  提到陆余朝,顾罗衣的眉眼,荡出柔柔的笑意:“二姐姐,天底下在没有比他更温柔体贴的小郎君了。只是…父亲丢了官职,他又才华斐然,我怕…”她的脸被一股恐惧笼罩:“万一他高中状元,他会不会嫌弃我。”

  人一旦失去了仰仗的依赖,连带的就会失去底气,罗衣如此,其实自己也一样。顾南倾拍了拍她的手,让她放宽心:“真若是这样的人,又哪里值得你伤心。不论你将来遇到了什么困难,只要你回头,我永远都是你最坚强的依靠。就是我死了,我的魂也会保护你。但你要牢记一点,不论多喜欢一个人,都要留给自己撤退的余地,情爱并非人生的全部。”

  顾罗衣扑进顾南倾的怀里:“二姐姐,以前我年小不懂事,言语上处处和你作对。你不计前嫌,还处处帮我。就是刚才母亲奉承你,我心里还不痛快。”

  顾南倾掐了掐她的脸,笑着说:“我们古代的小娘子,本来就是没有根的浮萍。没有嫁人时,生命是父亲的。嫁人后,生命是丈夫的,何苦还为难同样命苦的人。”

  顾罗衣的眼里满是崇拜,明明二姐姐不过比她年长一岁,却好似早已看破红尘,跳出了七情六欲。

  …

  顾若芙惴惴不安的回任府,至从芸香死后,蒋氏说她又不能怀孕,便没有给她重新指派侍女。院里的婆子和妇人惯会捧高踩低,见蒋氏挫磨她,渐渐的也不把她当人看,衣裳不给她洗,饭不给她拿,热水什么的,全部要她自己去拿。

  厨房的婆子,最是势利的地方,天天不是冷饭馊菜,就是言语的辱骂。给她们几个银子钱,就笑脸相迎。但凡没有钱打发,碗盘摔的啪啪响。

  她在任家,真连最下等的侍女也不如。想当初她嫁给任初年时,也是春风得意。璀璨过后的冷寂,最是落寞的。如今她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可她不能没有任家作为靠山,这是她能维持的最后体面。

  当她的脚踏进任家的门槛时,就头皮发麻,浑身都不自在。她无法想法,当蒋氏以及聂兰亭得知她爹丢了官职后,她会受到什么奚落。

  她忐忑不安的往院子走,唯恐会遇到蒋氏,好在一路上都没有遇到什么人,刚要松口气,花阴站在她的院子摘梨花,扭头看到她的一瞬,脸色就变了,她瑟缩了一下脖子,假装看不到扭头就想离开。

  花阴重重的将手上的花掷在地上,洁白的花瓣散落一地,冷笑道:“不会下蛋的母鸡,你站住。”

  顾若芙只觉一股屈辱感从心里升腾而起,一个身份低微的侍女,竟然也敢对主子颐指气使,她想要斥责几句,府上的仆人和侍女都说聂兰亭为了笼络任初年,早就把花阴给他享用。

  明着是侍女,暗里是任初年的心肝儿肉,她敢回嘴,没了靠山,他们会更加肆无忌惮的欺负她。

  她低眉顺眼的问:“有什么事。”

  花阴插着腰打量顾若芙,越看她越不顺眼:“任家又没有死人,成日哭丧着脸给谁看。别说是大郎看不惯你,就是我看到你也厌烦。”

  顾若芙勉强挤出比哭还难看的微笑,花阴仗着任初年疼她,一巴掌打向顾若芙的脸:“你还是去照照镜子,看看你的笑有多难看。身为女人,你既不能生孩子,又不能笼络丈夫的心,真真的是没用。换做我是你,早就一头碰死,还有什么脸面苟活于世。”

  顾若芙把头低到了尘埃里,她已经放弃了反抗,反抗只会惹来更多的冷嘲热讽,不如做一只鸵鸟,把头埋进沙子里。

  花阴骂的嗓子都干了,她就像个木头人,也没什么意思,趾高气昂的说:“夫人叫你,别跟个丧气鬼一样耷拉着脸,没得讨人厌。”

  顾若芙紧张的心咚咚直跳,她若猜的不错,蒋氏叫她过去,肯定是问她爹的事。她不愿去,深知逃避不掉,一步并作三步走,能拖延一刻是一刻。

  在长的路,也有走到尽头的时候。她绝望的看着匾额上三个血红色的大字,就好像蒋氏张开的血盆大口,要将她一把吞入腹中。

  一个婆子正巧要出去,迎面撞上顾若芙,满脸的笑意就好像被冰冻住了一样凝结,张口即骂:“还傻站着做什么?快滚进去,夫人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顾若芙脸上布满了惧意,任是和她有天大仇恨的人,也会生出些微的怜悯之心。

  奈何蒋氏和聂兰亭,心比蛇蝎还要狠毒几分,不仅不同情,蒋氏比剑还锋利的眼睛剜像顾若芙,声音如淬了冰:“你爹可官复原职了?”

  顾若芙想要撒谎,先把眼前的困境度过去,就算被惩罚,也不至于当着聂兰亭的面,声如蚊呐的说:“嗯。”

  蒋氏的面色愠上一抹冷意:“嗯是什么意思?”

  顾若芙支支吾吾的说:“就是官复原职的意思。”

  蒋氏的脸就好像三月里的天,立马变的乌云密布,睁着眼睛说:“真的官复原职了?”

  顾若芙尚未嗅到狂风来临前的宁静,她只想着摆脱目前的困境:“对。”

  蒋氏朝聂兰亭使了个眼色,聂兰亭心领神会,走过去就是一巴掌:“撒谎成性的下流坯子,你爹的事我们都打听清楚了,感情你把我们当做傻子,想耍的我们晕头转向,来维持你的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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