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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假公济私懂吗


第一百一十九章  假公济私懂吗

十多个贼人方才还在耀武扬威,此刻却全成了雨淋蛤蟆,尽数被我们制服。

我让家丁们先将他们押回国公府暗中看管,但这玉河村,可以说是人也古怪,地形也古怪,我不得不提高警惕。

将贼人送到码头时,我留心到岸边有几个挖野菜的人举止怪异,似乎一直在注意着我们的动向。

我只作不经意路过,瞧见他们篮中的野菜茎老叶黄,心中已有了判断。

如今不是早春,时令一过,菜蔬口感差异极大,况且也没在闹饥荒,不至于连草根树皮也要入肚。

这些人,真的是村民吗?

我假意坐船渡河,刚踏上船板,已有个挖野菜的人抛下篮子,向某处奔去。

“拿下他们!一同带回去!”

家丁们不是头一次跟我出来,也算配合默契,加上这几个望风之人都身材瘦小,三两下便被捉拿捆住,塞入了一早停在岸边的马车。

看着远去的马车,我不禁摇头。

可惜估错了人数,只带了两辆马车过来,这十多个人挤在同个车厢,只得尝尝蒸米饭的乐趣了。

……

青瓦大宅前,我叩响了门前铜环。

门很快被打开,接待的是个十来岁的少年,有几分眼熟。

我略一回想,这少年似乎就是前日躺在草垛边假寐的那一个,亏得那日谨慎。

而他看了我一眼,也明显认出了我,却不动声色,恭敬安排我坐下后,忙去请自家老爷。

不多时,老者从屏风后转出,见到我后和气一笑:“贵客来访,真让寒舍蓬荜生辉。”

我含笑起身致意:“若老先生这是寒舍,在下住的便是茅草屋了。冒昧上门,实是有要事相求。”

老者怔了怔,又向大门外看去:“令叔不曾一道过来?若你们来此游玩需要向导,我那个小童子倒是伶俐,可叫他陪你们去温泉。”

“他今天有事绊住了脚,只我一人过来。”我佯作打量厅中陈设,留心到老者似乎面色缓和了些许,只作不觉。

这个人不简单,而且很明显对子桑舆多有忌惮。

没带子桑舆过来,除却这个原因,我还有别的考量。

他已去了村中水源处,希望一切顺利。

“您请用茶。”方才的少年斟上香茶,一双眼睛滴溜溜看着我,被老者呵斥到一边。

面对着二人探寻的目光,我直接亮出一枚令牌:“不敢相瞒,其实在下是朝廷中人。”

这令牌还是之前祁修谨给我的,刻着官府明文作为凭证,只是一直不曾用过。

老者一见令牌,态度又恭谨了几分,起身向我一礼:

“老朽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姑娘原是官身微服。老朽名邹梁,在本村也算有些分量,村子的很多事都是老朽在管着,姑娘有事尽可吩咐。”

我摇了摇头,虚扶了他一下:“您不用客气,我亦非正经官身,不过是狐假虎威来办一桩差事罢了。朝廷现下因为京郊这边的村子穷苦,之前暴.乱时还被波及,因此特意拨款,发钱发粮救急。”

“皇上圣明!”邹梁向着皇宫方向拱了拱手,回头又吩咐少年:“换上好的茶果点心来!姑娘奉朝廷的命令前来,体会我们老百姓的疾苦,要好生看待!”

我环顾四周,刻意压低嗓音:“其实,我这次来也算为一点私心。家中幼弟儿时烧坏神志,之前踏青时不慎走丢,所以上次来说是为庙宇,实则寻找幼弟,心中发急,才未答应您的邀约。”

邹梁微微颔首:“原来姑娘也有一段说不得的艰辛,上回是老朽唐突了。”

“您太客气了,说不准这次有许多地方需要您帮忙。”我向他欠了欠身,言若有憾:

“幼弟神志不清,记不住家在哪里,亦不能自陈来历,我这番假公济私,也是不得已为之,想让村民们帮着找找。”

邹梁了然道:“老朽都懂,谁家亲人走失能不挂怀?姑娘有什么需要老朽帮忙的,但请随意开口。”

我感激地笑了笑,从袖子中取出一本空白簿子:“上次过来,村民们对我态度不好,兴许是觉得我是外乡人,心中防备。所以我借此机会,按户按人头发钱发粮救济,也好跟大伙热络一下,以后也好寻亲。可否请您拿出村中户口名册?”

“便依姑娘所言!”

……

一个时辰后,我坐在邹家的书房,两本册子已查看完毕。

甲本册子,登记是本村有名有姓的人,越有三千余人,也算是个大村落了。

而乙册中标记的,则是按人头分到的田地数量,按其中记载推算,村中实际居住的人口至少该有个四千人。

事出反常,其中大有猫腻。

我心里有了个数,并不声张,含笑向邹梁开口:“贵村人口不少,但救济钱粮有限,我的想法是,根据各家拥有的土地数量来发放银钱,确保经济最困难的人家得到帮助。为保有人从中取利,我要亲自一个个登记。”

邹梁闻言一愣,面色不虞,很快又堆起笑意:“这个事其实还是由老朽来办比较好。老朽世代居于村中,较为谙熟家家户户的事,老朽来张罗此事,也能叫您省些心。”

不待我回复,他竟伸手就要来拿回户口花名册。

我抬了下眼皮,隔着衣袖按住了他的手:“老先生年迈,我怎么好劳烦您去费心?我既是受朝廷之托,原该亲自去办妥此事。”

一听这话,邹梁的脸色拉了下来,竟直接赌咒发誓:“姑娘是不信老朽?老朽也是为姑娘为村民着想,若有半点私心,天打五雷轰!何况老朽是半截入土的人,家产亦颇丰,还在乎这点钱么?”

还真说不准,洛郡的楚知府,不就是典型例子?

贪官与豪绅,可是从来不会嫌钱多压身。

虽如此想,我却只是好言安抚:“老先生莫要多心,我只是照规矩办事,求个雁过留痕。不然上头发觉我没尽心,亲自安民,只怕要责罚于我。况且我刚才也说了,本就是为了找寻幼弟才揽下这桩棘手差事,并不嫌累,也请您体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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